次變了。
而南王世子之所以這樣做,是奉了長生大長公主之令!
也便是說,錢家的這一場發難,最終將災難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長生大長公主非但沒有被困死在太廟,甚至還一舉徹底奪得了京城的掌控權!而有南王世子如此聽令守護,再有她雖遠在西北卻手握重兵的駙馬,大週一般的兵力都為她所用,便是她只是一個女子,可朝堂之中,誰還有資本與她相鬥?!
女子執政雖有違禮法,可她手中有先帝的遺詔,禮法與君權,真的要論起來的話,禮法往往只能靠後。
更不要說強權之下,刀劍加身,有幾個人還能剛正不屈?!
眾人震驚,不甘,但是誰也不敢當這個出頭鳥,都在觀望著錢家失敗之後的結局,也以此來推斷這位風評極為不好的大長公主接下來會有何舉動?
……
錢家惶惶不可終日,即便長生大長公主沒有派人對錢家做什麼,但是,當日進宮去的錢家眾人,卻都被困在了皇宮之中,生死不知,而如今,京城戒嚴,四門都重兵把手,只需進不許出,可以說是絕了錢家的所有後路,便是錢家想在大難臨頭之前送個人出去給錢家保留一條血脈也做不到!
錢太傅也知道自己這一次輸了,亦明白自己現在還活著,甚至還可以保住一條命的原因!
長生大長公主要掌權,除了實力之外,沒有人的支援也絕對不行!便是她可以靠著兵力壓一時,卻也無法壓一輩子!
若是錢家站出來支援她,至少在短期之內,她可以順利掌權,至於以後……只要有了一個緩衝的時間,來日再想以她是女子想以禮法來逼她下來,便難了!
即便她沒有開口,但是這是錢家目前為止唯一的生路!
他很明白!
只是——
……
禮部尚書被召進太極殿的時候,首先聽到的便是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心裡更是忐忑,宮裡面唯一的嬰兒,不就是二皇子嗎?
如今……
他裝著膽子抬頭看了一眼,見到的便是長生大長公主耐著性子哄著懷中嬰兒的情形,神色溫和慈愛,怎麼看也不像是將錢家整的如今這般進退不得的那個毒辣女子!
而她懷中的……
若是二皇子,如今她有這般抱著,將他召進來,不就是……
太子……
真的已然出事了嗎?
錢家失敗,又是站明立場與長生大長公主作對的,她放棄已經懂事的太子而選擇二皇子亦是情理之中!
不過若是如此的話,接下來京城便有一場腥風血雨了!
“本宮有這般可怕嗎?便是連李大人也給嚇到了?”
禮部尚書心中一驚,忙低頭道:“臣不敢。”
“對本宮最不滿的人不就是你們禮部的這群人嗎?”長生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說道,聲音仍是溫和的,“怎麼便不敢了?”
“臣……”
“見過二皇子。”長生又道,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禮部尚書抬起頭,愣了一下。
“怎麼?”長生挑眉,“擔心本宮狸貓換太子?”
禮部尚書聽到這太子二字,心突了突,“臣不敢!”隨後便低下頭磕頭請安,“臣參加二皇子!”
真的被他猜中了?
“雖說禮部這段時間給本宮找了不少的麻煩,不過先帝的喪事你們也是盡了心的,也辦的不錯,算是將功抵過吧。”頭頂上繼續傳來女子溫和卻讓他聽的依舊心驚的話,“既然先帝的喪事已經辦好了,便著手籌備新帝的登基大典吧。”
禮部尚書對於這個命令並不意外,但是……“不知太子現今聖體如何?若仍有不是,登基大典是否需要減免程式?”
“你不如干脆問本宮打算讓誰登基。”長生好笑道。
禮部尚書自然不會接這話,不過這的確是他現在最想知道的。
“若本宮心意與你們的不一樣,不知道禮部打算如何?”長生繼續道,“是要奉令還是抗旨?”
便是有明哲保身的念頭,但到底沒有完全丟棄文人風骨,“若太子安好,自然是奉先帝旨意,由太子登基!臣相信大長公主亦不會違背先帝的旨意!”
“若太子不安好呢?”
禮部尚書一愣。
“行了!”長生沒等他的回話,輕柔地拍著懷中已經不再哭鬧的二皇子,笑著道:“禮部只需好生準備登基大典便成了,其他的無需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