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是大周的太后,後宮的一切都由本宮處置,本宮說是你做的,便是你做的。”錢太后笑道,“何須證據?”
“哀家是當今陛下親封的太妃,是二皇子的生母,更是盧氏一族的人!”惠太妃冷笑,“豈是你說殺便殺的?”
“二皇子墜馬的確是本宮所為。”錢太后道。
惠太妃眼眸大睜,面容更是可怖,“錢氏,你……”
“可想知道本宮為何要這般做?”錢太后沒等她說完便繼續道,“因為本宮要為本宮的兒子報仇。”
“你——”
“即便盧氏做的很隱秘,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一個背井離鄉的京城新貴,有什麼瞞天過海的本事?”錢太后繼續道,“誰將天花惡疾傳入宮中的,惠太妃你心裡有數。”
“你需要汙衊哀家!”惠太妃怒道:“你自己管不住你的孃家,休要汙衊盧氏!”
“你知不知情唯有你們心裡清楚,不過本宮可以清楚地告訴你,誰若是膽敢動我兒子一根毫毛,本宮即便豁出去一切也絕不輕饒!”錢太后目光冷厲,“今日,便是盧氏為做下的事情付出代價的時候!”
惠太妃怒不可遏,“你敢——”
“來人,送惠太妃上路。”錢太后道。
宮人當即上前。
惠太妃也沒有坐以待斃,狠狠地還擊,不過一個人怎麼能敵得過一群人,更不要說他們早有準備,“錢氏你敢——”
“匕首白綾便算了,賜惠太妃毒酒吧。”錢太后淡淡道。
惠太妃整個人已經被摁的動彈不得了,睜大了眼眸猩紅地看著一個內侍端起了那盤子裡的酒,慢慢的,一點一點地送到了她的嘴邊,她拼命想要掙扎,可是整個人都被其他人死死的摁住,頭被人強制抬起,一雙手在拼命地撬她的嘴……
她竟然真敢!
她竟然真的敢——
不!
她不能死!
她都還沒有讓她的兒子親親熱熱地叫她一聲母妃,她都還沒有看著欺辱過她,奪走她所有一切的人悽慘收場,她怎麼可以死?!
她甚至沒有做過罪該萬死的事情,她憑什麼要她的命!
“不——”
她吼出了聲音,也便是在同時,嗆人的奪命酒灌進了她的嘴裡,那灌酒的面目猙獰,所有人都面目猙獰,就跟惡鬼一樣,硬是要將她拖下去地獄,而那個始作俑者卻是端坐在太后的寶座上,優雅雍容威嚴尊貴!
她不甘心——
酒被她吐了出去,不知道嘴裡還有多少,但是她絕對不能喝下去!絕對不能——
“再灌。”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將她再一次拉入死地。
“錢氏,你不得好死——”惠太妃沒有再掙扎,而是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詛咒上,她知道今日她在劫難逃,但是就算是死,她也不會放過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太皇貴太妃娘娘您不能進去!奴婢馬上去通報……太皇貴太妃……”外邊傳來了喧鬧聲。
灌酒的內侍頓住了手,神色惶惶。
錢太后神色不動,目光威嚴地看著闖進來的兩人,太皇貴太妃和……筠公主。
太皇貴太妃這些年已經很少插手宮裡的事情了,即便是她們一群太皇太妃宮裡的事情也很少管,不過對筠公主是真的很照顧,不管是誰,即便是她的親生兒子衡王給了筠公主臉色瞧,她都會不高興,對於筠公主,可以說是極為的疼愛,當然,也是很疼愛福壽郡主,不過郡主進宮的時間畢竟不多,陪伴在太皇貴太妃身邊的是筠公主,宮裡面甚至有說太皇貴太妃疼筠公主比疼福壽郡主更甚。
現在太皇貴太妃被筠公主給請來了,錢太后還能殺的了惠太妃嗎?
即便太皇貴太妃不是太皇太后,但是卻是仁宗皇帝留在世上位分最尊的妃子,又是衡王生母,最重要的是,長生大長公主對她很是敬重。
“咳咳……呵呵……”惠太妃一邊咳嗽,一邊笑著,到最後的仰頭大笑,毫無形象,宛如一個瘋婆子一般。
錢皇后臉色變也沒變一下,似乎對於這般變故並沒有多大的不滿。
太皇貴太妃卻是皺緊了眉頭。
“太皇貴太妃怎麼來了?”錢太后到底還是給了太皇貴太妃面子,起身給她行一個晚輩禮。
“哈哈……”惠太妃還在笑,不過沒有先前的瘋狂,只是連冷笑。
“這是怎麼回事?”太皇貴太妃掃了一眼惠太妃,便對錢皇后道,語氣還算是溫和,沒有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