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太妃自然沒機會廝成功,都還沒近的了兩位主兒的身便被宮女太監給拉住摁住了,“放開我——放開我——”
皇帝看著眼前瘋婆子一般的惠太妃,錯愕過後,竟然生出了一絲歆羨,這些年惠太妃對二皇子可以說是極為的冷淡,宮裡的人都說她怕了大長公主,所以不敢親近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有人說惠太妃冷血,當年利用女兒謀害皇帝,後來為了討大長公主歡心,連兒子都可以不要,可是現在……
若是不在乎,又如何會如此失控?
他怕這一輩子都看到母后為他如此失控吧?即便是他在生死關頭,她亦是……
“惠太妃。”皇帝壓下了心裡湧動的酸澀,肅然道:“你先冷靜下來!”
“我冷靜?”惠太妃面容扭曲著,“你讓我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兒子被人……”
“既然冷靜不下來,那便回去繼續冷靜!”長生打斷了她的話,“來人,送惠太妃回宮,著人看好了,看看她什麼事什麼時候冷靜下來了才讓她出來!”
“是!”
“你——”惠太妃面目更加猙獰。
長生站起身來,目光冷厲,“你是二皇子的生母,他出事了你來看望,本宮自然不會來阻止,可本宮不會讓一個瘋婆子來這裡發瘋嚇到了二皇子!”
惠太妃氣的血氣翻滾。
“姑姑說的對,惠太妃這般激動會嚇到二皇弟的。”皇帝也道,不過語氣溫和許多,“還是請惠太妃先回去冷靜一下,稍後再來看望二皇弟。”
“我不……”
“盧氏,二皇子已然沒了生母六年,往後繼續沒有的話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長生冷聲阻止了她反駁的話。
惠太妃心頭一凜,哪裡還聽不出這話中的威脅之意?
“送惠太妃回去。”皇帝道。
宮人趕忙行動,將人“送”出去了。
長生走進了內室,便見二皇子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驚嚇、短腿、還有磕破頭,才六歲的孩子哪裡經受的起這些?
皇帝頓住了腳步,眼前的這一幕似乎隱隱約約的很熟悉。
長生也沒有傷感多久,畢竟這孩子雖說是她養著的,可這些年來,兩人相處的並不多,雖然下面的人將這孩子教的對她這個姑姑十分孝敬,看了會兒便轉過身,見皇帝呆呆的,便問道:“皇帝可有受驚?”
皇帝回過神來,“沒有。”
“沒有就好。”長生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無需插手。”
“嗯。”皇帝應了,隨後欲言又止。
“有話便說吧。”長生有些不耐煩他這般要說不說的樣子。
皇帝道:“不是朕做的。”
“我有說是你做的嗎?”長生慍怒道。
皇帝一愣,“姑姑……”
“好了。”長生沒等他說完便道,“皇帝與其將時間浪費在這些小事上邊,不如好好跟內閣的幾位大人學習政務!”
皇帝臉色微微一白,低下了頭:“是,朕會謹記姑姑教誨。”
長生皺起了眉,眼前的皇帝雖說沒了先前的戾氣,可還是有些不對勁,可這不對勁……罷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問題總不能一下子便解決,她也不能奢望一場大病便可以讓他看清楚一切!“你若是關心這個弟弟,等他醒來之後好生安撫便是。”
“朕會的。”
長生也沒有留多久,她很忙,除了擔心遠在袁州的丈夫兒子之外,還有一堆的朝政,更不要說她接下來要做的那件大事,沒時間在這裡浪費,“明日早朝之後皇帝到御書房一趟。”
皇帝眼睛閃過了一道光芒,不過神色平靜,“朕知道了。”
長生深深地看了他會兒,這才離開。
……
二皇子墜馬一事的調查很快便有了結果了,還真的不是意外,不過卻不是惠太妃為了奪回兒子而下的狠手,也不是皇帝要剷除隱患,而是……
“錢太后?”長生接到調查結果,皺了眉。
凌光點頭:“證據確鑿。”
“錢玉熙會傻到證據確鑿被你抓到?”長生冷笑。
凌光繼續道:“奴婢也有懷疑,不過的的確確是查到了錢太后身上,而且並不像是栽贓。”頓了頓,又道:“或許是錢太后故意的。”
正如所有人都不相信錢太后會這般傻留下證據一般,如今查到了,自然是往有人栽贓上面想,即便沒有證據證明栽贓,也不過是栽贓的手法高明罷了。
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