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讓她不得不分出心神為了安慰你而休息?!”
“我錯了!”蕭顧抬起頭,喝道。
“你若是知道錯了便不會還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蕭惟厲色喝道。
“我……”
“回你的地方好好想想你到底錯在哪裡!”蕭惟沒給兒子解釋的機會,“現在滾!”
連滾都用上了,可想而知是真的生氣了。
蕭顧眼眶頓時酸澀溼潤了起來,但是硬是咬著牙握著拳頭將淚水給壓了回去,“是!”然後轉身,快步離開!
他已然做錯了事情,絕不能在顯露懦弱!
蕭惟面色深沉地看著前方離去的小小身影,頎長的身軀堅如磐石一般佇立著,夜色籠罩在他的周邊,添了幾縷的陰暗蕭索。
“阿顧還小。”一雙柔軟的手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聲音柔和卻也帶著一絲埋怨,“你這般說他,他會難過的。”
“總好過被人賣了還不知道!”蕭惟握住了她的雙手,轉過身看著她,“吵醒你了?”
“我們駙馬爺這般生氣地教訓兒子,我這個當孃的怎麼還能好好睡?”長生笑道,眉宇間仍是疲倦之色,“別生氣了。”
“是我不好。”蕭惟道,“這些年我太過放縱他了。”
“那我這個當年的豈不是要罪該萬死了?”長生失笑。
蕭惟苦笑,“這些年是我帶著他的,人家都說男子長於婦人之手會毀了孩子,可現在是我這個當父親的親自教養他……”
長生抬手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說下去,“不是你的錯,若不是因為我這個當孃的失職,你又要當父親又要當母親,難免心軟嬌慣,但是我們的兒子也沒長歪啊?只不過是磨礪的還不夠,過於的天真爛漫沒有城府罷了,相對於很多紈絝子弟來說,我們的兒子已經很不錯了。”
“可他是你的兒子!”蕭惟道。
長生挑眉:“所以最終錯的還是我。”
“長生……”
“好了。”長生打斷了他的話,“你既然覺得他這般不好,認為也是時候磨礪磨礪他了,便去做吧,我保證絕對不會婦人之仁。”
蕭惟嘆了口氣,“好了,你累了,回去睡吧。”
“可我又不想睡了。”長生伸手攬著他的腰,“今天的月色真不錯,不知道駙馬爺可有興致陪我賞月?”
“你不累?”
“見到你便不累了。”
“好。”蕭惟點頭。
夫妻兩人便坐在了屋簷之下的長廊,相互偎依著。
“今晚的月色正好。”
蕭惟低頭笑道:“明日便中秋了,我的公主殿下。”
“嗯?”長生一愣,隨後笑道:“看來真的是忙暈頭了,中秋好,人月兩團圓的,是個好節日,我喜歡。”
“明日中秋宮宴……”
“今年便不去了。”長生道,“留著家裡陪你們父子可好?”
“能行?”蕭惟可不敢抱太大希望,“方閣老方才病逝,錢家目前雖然沒有動靜,但是錢太傅進宮見過了錢太后,而錢太后日前與皇帝有過沖突,皇帝如今的情緒也有些不穩,還有……”
“我說駙馬爺,你現在可是在家裡帶孩子的,這般辛苦琢磨這些做什麼?”長生打斷了他的話,“你瞧瞧,眼角的皺紋又多了,小心再繼續這樣很快便成老頭子了!”
“不喜歡?”
“是心疼。”長生道。
蕭惟凝視著她,“我也心疼。”
“要不我給你找點事情做做?”長生突然道,“我最近想動動京畿大營,不如……”
“皇帝怕是會更加睡不著覺。”蕭惟打斷了她的話,“再說了,剛剛才說好了要好好教那臭小子的,我哪有時間。”
長生盯著他看了半晌,方才道:“我後悔了。”
“後悔什麼?”
“後悔把你困在家裡這般多年!”長生道,“讓你虛度光陰這般多年!”
蕭惟失笑,“公主殿下這是要將我說成怨婦嗎?”
“是怨公!”
蕭惟斂去了笑意,“袁州的事情很麻煩?”
“單單是一個袁州倒也沒什麼麻煩,但是……”長生的話沒有說下去。
到底是夫妻多年,蕭惟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你打算動地方軍?”
“仁宗一朝、先帝一朝乃至之前,抵禦蠻夷,平定叛亂的都是各地邊疆大軍,地方軍也便是邊境州城的還派的上用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