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具掃落在地。
“來人,備丹爐!”
說我歹毒也好,說我無義也罷,你可知,若只是嫉妒,何必如此!
傑回到落腳點,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眼戰戈,可是床上已經空蕩蕩的,偌大的房間裡早已遍尋不得人。
“庫萬先生,外面有人找你。”酒店的侍者敲了敲敞著的門,希望引起傑的注意,因為傑像雕塑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房間裡,就像時間靜止了。
傑回過神,點頭示意侍者自己聽到了。
悠揚婉轉的大提琴聲旋轉縈繞,酒店大廳的一角端坐著兩個男人,一個耀眼高貴,一個冷俊蕭殺,形成明顯一熱一冷的對比,這裡的空氣似乎都與別處不同,沒有人敢靠近。
雖然剛才經過門口時,車子差點撞到一個魯莽的傢伙,但是艾維斯很確定,一定能在這裡找到戰戈。艾維斯灼傷的眼部已經經過整形,恢復得和原先一樣,受傷的左眼因為就醫不及時無法恢復如初,裝上了電子的義眼,乍一看似乎沒什麼區別,只是與右眼相比,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傑走出電梯,走向大廳內的兩人。
傑雙眼深陷,鬍子拉碴,一身臭味,衣服也皺得不成樣子,活像個路邊的流浪漢,在這家高階會所裡極為扎眼。艾維斯和米契爾都差點認不出。
“戰戈呢?還給我們!”艾維斯率先問話。
傑一屁股坐在對面的沙發裡,不解地掃視兩人,他本以為是艾維斯和米契爾帶走了人然後來這給他警告的。
“不是你們帶走的人?”傑這一問,艾維斯和米契爾相互對視了一眼。
“交出人,大家以後還可以和氣地來往,你說呢?”艾維斯這話擺明了就是不相信傑,“青潭呢?”
傑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他這幾天人不人鬼不鬼地,有時都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他無法閉眼,一閉眼,滿腦子都是戰戈死前的樣子,他的掙扎,他的嗚咽,他的體溫漸漸褪去的過程,那天的場景,無比清晰地在腦子裡迴圈回放。
“先生,這裡不能抽菸!”侍應生走上前,小聲提醒。
傑猛吸了幾口,最後還是把煙掐滅。
“我……我殺了他。”傑顫聲著說。
對面的兩人都以為傑說的是青潭,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決定戰戈的所屬權?但是以傑的能力應該做不過有超能力的青潭。
“殺了我吧,殺了我,我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傑揉著自己的臉和頭髮,不停地敲打,最後竟然捂著臉當眾落淚,也不知是多少天沒洗臉,一哭起來,整張臉都花了,淚水都是黑的。
“那戰戈呢!” 艾維斯繼續問了第二遍,第三遍。但是傑一直神情恍惚地念叨我殺了他,是我殺了他。
“我問你戰戈呢!”艾維斯人生第一次那麼失態,他幾乎是衝著傑吼出來的,他真的很著急,他的心臟都快急炸掉了。
“我說我殺了他……”傑還是念著這句話,他突然站起來衝著艾維斯喊,“我說我殺了戰戈!”吼完,眼淚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兩人剛開始都沒反應過來,大廳陷入一片恐怖的死寂。
“你說什麼混蛋,你他媽再說一次,你殺了誰?”艾維斯衝上去揪住傑的衣領。
傑有些神經質地笑。“戰戈,我殺了戰戈。” 他平靜地陳述。
艾維斯甩手把傑甩在沙發上,發洩似的猛踹桌子,然後脫力倒在沙發上。
“不好意思,失禮了。”他喃喃道。
一命償一命。米契爾站起來,拿出隨身攜帶的配槍對準傑的頭部。傑身後的人也紛紛亮出家夥。
“不準開槍,讓他打死我好了,反正我跟死了沒區別。”
艾維斯把手放在米契爾的槍上,示意他等下,但是米契爾顯然心意已決,要定了傑的命。
“我們要見戰戈,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難道不是你們帶走了,現在故意在找我麻煩?”
“交出來,我們已經沒有耐心了。”
“不在我這,我送青潭回了青氏密境,回來的時候,戰戈已經不見了。” 傑重新端坐,“難道是青潭知道我不會把他們放一起,私下安排了人把人帶走了。”
“米契爾留在這裡檢視監控錄影,傑跟我去找青潭!”艾維斯跟米契爾交換了一下眼神。
艾維斯和傑並沒有得償所願見到要見的人,一個下人從門外進來,舉止恭謹規矩。
“我們宗主讓小的帶話,他正閉關煉丹,無法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