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沒那麼困了。
吹笛子並不會傷到她的身體,只是會讓她變得嗜睡。她數了一下,自己連吹一週的笛子,事情似乎就這麼僵持著。
她又睡了一下午,傍晚時分,穿上衣服離開了店鋪。
老者坐在船頭烤魚。
看到禾楚靈後,把最肥美的那條遞了過去。
她和老者一起坐在船頭吃晚飯。
“今天還吹嗎?”老者問道。
禾楚靈點了點頭。
吃完一條魚,剛好到七點。之前每天都是這個時候,克雷斯安靜的坐在岸邊,看著船上的女孩。
她坐在那裡,神色平靜,如同往日一般無聲的吹笛。
偶爾有人路過,並不會太在意。這條彎彎的長河有太多的渡夫,在元月鎮住久了的人誰還會特地去看呢。
可這一次,只吹了五分鐘,便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禾楚靈的笛音被打斷,她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你們……”
他們的衣服有著赫爾曼星球的標誌,是等級比較高的那類隨行軍服。這次來的人有十多個,其中一人面色冰冷的說道:“你,跟我們走一趟。”
禾楚靈握著羌笛,她不解的問道:“為什麼?”
他們是赫爾曼星球的死衛,只忠於阿道夫,壓根不會跟一個小人物解釋什麼。
有兩個人前去把禾楚靈押到了岸上。
老者眉頭輕蹙,他看了一眼那隻黑豹,見它視若無睹的坐在那裡,好像眼前發生的一切跟它都沒有關係。
他藏在袖中的匕首便悄悄隱去。
第067章
禾楚靈被帶走了。
老者看向一旁的黑豹; 它站起身; 緩緩地朝店鋪走去。
他有些困惑。
禾楚靈的丈夫出現了。他站在店鋪門口; 漠然的看著士兵消失的方向。黑色的豹子坐在他面前; 彷彿與黑夜融為一體。
禾楚靈被帶到了公館處,庭院裡種滿了松柏,寬闊的道路鋪著細緻的小石子。
她被押到了一間屋子裡; 燈光敞亮; 蓋著白布的長桌上擺滿了鮮美的食物。中年男子坐在最前方; 他握著刀叉,將面前的動物肝臟切成了一小塊。
“是你在吹笛子嗎,禾醫生?”阿道夫看向她,神色平靜。
禾楚靈回道:“我最近在學習吹笛。阿道夫大人請我來,是想讓我為你演奏一曲嗎?”
他吃了一塊鵝肝; 眉間閃過一絲不悅。
“雖然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法子; 不過今天你回不去了。真可惜; 原本看到你能幫圖奇治療; 還想好好的獎賞你。”
他口中的圖奇,便是那隻小熊貓。
禾楚靈不解:“為什麼?”
“難道不是應該我來問為什麼?不過就算我問了為什麼; 你也不會老實回答。”中年男子使個眼色,立即有一位士兵走了過去。
阿道夫問道:“禾小姐; 你是自己把笛子交上來; 還是讓他搜身?”
禾楚靈沉默了一下; 她把手中的羌笛遞了過去。
士兵接下; 來到了阿道夫的身旁。
這個小巧的竹製羌笛怎麼看都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可是曲子的確就是從它這裡傳出。
這笛音出現了七日; 他們便七日一無所獲。
時間就是金錢。阿道夫的眼神愈發陰暗,他冷冷一笑,道:“拖進去處決了她,屍體煮熟了餵狗。”
“是。”兩位士兵走了過去。
他們想要架起禾楚靈,把她帶到裡屋。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通報——“局長,顧長生來了。”
“不見。”阿道夫頭也不抬的說道。
“抱歉。”顧長生已經來到了門口。
確切的說,有人來通報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了。
青年僧侶穿著一貫的黑色袈裟,眉目寡淡,看再多眼也記不住。
“聽說有人從井四街帶走了一位女孩,貧僧實在心急,擅自闖入,還望大人見諒。”
見到顧長生,禾楚靈僵硬的身體才總算緩和起來。她心有餘悸的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默不作聲。
“你要找到的女孩是她?”阿道夫問道。
顧長生走到了禾楚靈的面前。
他仔細端詳了十多秒,點頭道:“是她。”
“那你來的正好。”阿道夫放下手中的刀叉,他用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