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結婚了,一時不忿,同金雅的丈夫說了金雅以前的事情,包括她不能再有孕,直到聽聞金雅離婚後鬱鬱寡歡,才覺得解氣。
她嘴唇抖了抖,“金雅是你什麼人?”
蘇秦微微一笑,“是我的母親。”他語氣變得陰冷起來,“那時候的我多希望能出世啊,你卻剝奪了我成人的機會。這些年來,我在地下,每時每刻都在品嚐著這仇恨。”
屋子裡忽的一陣陰風吹過,嬰孩的哭聲響起,哭得十分淒厲,讓人毛骨悚然。
柳恩晴彷彿被丟進冰窟一樣,四肢冰冷,“你,你就是那孩子?”
虧心事做多了的人,都不需要多解釋,立刻將前後邏輯給腦補全了。
當年那嬰孩,他回來找她報仇了。
“我該感謝你,將我埋在那地方。那地方陰氣濃郁,反而讓我成長了起來。”
正所謂反派死於話多。所以秦素一般能動手,絕不浪費時間逼逼。但架不住她現在是在扮演蘇秦,需要拖延時間,於是不得不充當一回話多的反派。
這番操作,不僅能給蘇秦的出身尋找一個合理的藉口,還能順便轉移曾白露身上的火力,免得到時候顧家出事以後,遷怒到曾白露身上。
秦素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覺得她真是聰明伶俐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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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飄了過來,手還沒碰到柳恩晴的脖子,便彷彿被什麼東西燙到一般,慘叫了一聲。
柳恩晴手中的戒指也發光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戒指,有些感謝秦素將這戒指給了她,同時希望秦素快點過來。
受了傷的蘇秦,眼睛閃過一道紅芒,忽的身影消失了。
柳恩晴見他不見了,鬆了口氣。這時候敲門聲響起,“流夫人。”
是秦素的聲音!
柳恩晴連滾帶爬,跑去開門,再見到秦素和嶽嶺西的身影后,她心神一放鬆,直接跪坐在地上。
“媽,你沒事吧?”顧謙連忙將她媽給扶了起來。
柳恩晴被剛剛那一出嚇得六神無主,她緊緊拽著自己兒子的手臂,聲音待著哭腔,“蘇秦是鬼,他是金雅的兒子,他來找我們報仇了!”
“怎麼辦?我們要怎麼辦?”
顧謙聽她直接嚷出以前的陰私,不是一般的頭疼。他只能安撫她,“媽,秦大師和嶽大師都在這裡,他們會保護好我們的。”
秦素點點頭,一派鎮定,“對,我會保護你們的。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和我說一下。”
柳恩晴深呼吸一口氣,三言兩語就說完這事。
秦素眉毛皺了皺,“我給你的那法器,是上品法器。剛剛蘇秦不小心觸發了,應該受了重傷。他現在應該是在找一個能讓他療傷的地方。我們得儘快找到他。”
嶽嶺西十分配合地說道:“將那戒指給我,戒指上留下了他的氣息,我來占卜他的方位。”
柳恩晴雖然十分不捨這枚能夠保護她的戒指,但斬草除根才是最重要的,她一臉不捨地將戒指脫了下來。
嶽嶺西拿著戒指,在那邊煞有其事地掐指算。過了一會兒,他睜開眼,報了一個地址。
顧謙臉色大變——那地方,是顧家的基地,專門來收石料的。他才剛將那批石料送進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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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時間內,便是秦素的表演時間了。
秦素和蘇秦兩人鬥法鬥得昏天暗地,狂風大作,雷聲隆隆。那五光十色的術法攻擊,比大螢幕的電影還要來得驚險刺激。
至於嶽嶺西,他負責在旁邊掠陣,免得鬥法波及到旁觀人。
這過程中,蘇秦不時地朝著柳恩晴放幾句狠話,順便再爆幾句料,讓所有人都知道柳恩晴的黑歷史。在場的有好些顧家的員工,看著柳恩晴的眼神便不太對勁了。
柳恩晴恨得都想親自下場打這惡鬼了。可惜她不敢。
“你們這些道士,助紂為孽,天道不公!”
“柳恩晴,就算我魂飛魄散了,我母親也會為我向你報仇的。”
柳恩晴聽到這話時,臉色都白了,聲音尖銳,“快殺了他!”她想起蘇秦已經死過一回了,改口道:“快除了他。”
最後秦素付出了吐了好幾口血的代價,將蘇秦斬殺於劍下。蘇秦化作了點點光斑,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這時候天空中飄起了細雨,彷彿在為蘇秦送行一樣。
柳恩晴在看到蘇秦魂飛魄散後,臉上的血色重新回來了。至少以後她不需要擔心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