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靠正一教,就算有二心,只要你想要依靠正一教,就只能忍了。”
嶽嶺東聽到這話,頓時覺得自己的頭頂綠油油的,心中不是一般的憋屈。
一個念頭忽的生起:如果他是最厲害的那個,無論是岳家還是正一教,都只能匍匐在他腳下。這想法一旦生出,就如同野草一般不斷蔓延。
他環視著這一片的天曇花,彷彿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未來碎片。
他將父親、嶽嶺南和正一教的人全都引到了這裡,利用陣法將他們困在其中,並且吸收著他們的修為和神魂,壯大自己的神魂。他的實力也飛速拔高,即使是秦素,也拿他沒法。
他眨了眨眼,那畫面便化作碎片,卻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痕跡,讓他下定了決心。
他抬起頭,含情脈脈地望著凌真人,“真真,你會幫我的吧?等我成為岳家族長後,到時候就再也沒有人能反對我們了。”
“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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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看著依偎著的兩人,一想到凌真人的臉下真身是嶽嶺西,簡直看不下去了。這畫面實在太辣眼睛了。
接下來,她看著嶽嶺東在湖心島上佈下了陣法,看著嶽嶺西偷偷在陣法裡動手腳。等到嶽嶺東離開這裡,準備將其他人拐過來,秦素才出現在嶽嶺西面前。
秦素看了看陣法,發現這陣法有點眼熟,很像是她曾經見過的天羅血網陣——不過是弱化版本的。天羅血網陣是天魔佈置來吸收其他修士血肉的一種陣法。不過她面前這個,最多隻能吸收修為了。不過配合上天曇花的話,倒有奇效。
她大概能猜測到嶽嶺西的想法,不外乎是讓那些人品嚐一下他曾經吃過的苦頭,順便讓仇人互相狗咬狗。只是……
她看著面無表情的嶽嶺西,說道:“以你的手段,要報復的話,完全不需要這麼麻煩吧。”他完全可以將仇人殺於睡夢之中,並且把自己撇清得乾乾淨淨。
嶽嶺西淡淡道:“只是幫忙了卻一樁心事而已。”
秦素覺得這話聽著有些不對,這話怎麼聽著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
她忽的反應了過來。嶽嶺西真正甦醒是在一年多前。在那之前,他的一魂皆被嶽嶺東吸收。嶽嶺東那麼多年都平安無事,沒道理忽然就出了紕漏。
除非過程中有什麼無法抵抗的bug。順著這條思路想,秦素大概能猜出一二。要麼是覺醒了前世記憶,要麼是奪舍。不過聽他剛剛那話,更像是兩人做交易。
他承他命格身份,他了卻他心願。
若是強行佔領別人身體,秦素還有理站出來。但如果是你情我願的交易,那還真沒有旁人指摘的份。更何況她認識的嶽嶺西,並非以前的嶽嶺西。
她望著平靜的湖面,自言自語,“這麼一場戲,若是沒有觀眾的話太可惜了。”
“嗯?”
秦素嘴角翹了翹,“你懂作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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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嶺東看著昏迷過去的嶽從光,臉上浮現出掙扎的表情,然後轉為堅定。
託凌真人那些蠱蟲的福,他十分順利地在面積不小的洞天中找到了父親嶽從光。父親在見到他的時候,表現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甚至還表示可以和他一起同行。
嶽嶺東看在眼中,只覺得父親心思深沉,故意在麻痺自己。於是他先下手為強,將父親給打暈了過去。他將父親帶回湖心島上,並用蠱蟲控制他,繼續讓他昏迷下去。
幸好有凌真真幫他,若是沒有她那些蠱蟲,事情也不會進行得如此順利。這麼一想,他忍辱負重灌作喜歡她也就有了價值。
只是凌真真知道的太多了,或許可以趁這次機會讓她死在洞穴之中。
在對自己的父親出手以後,嶽嶺東的底線便越降越低,就像是破開了一個口子一樣。
先是嶽從光,然後便是嶽嶺南。在弄暈了嶽嶺南以後,他往他臉上一扯,撕下了一張臉皮,露出了嶽嶺西那張令人厭惡的臉。
嶽嶺東扯了扯嘴角,又將臉皮重新抹了回去。嶽嶺西太過自負,甚至沒料到自己早就洞穿了一切。一切事情順利得讓嶽嶺東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他用了同樣的手法,將正一教的幾個道長一起送到了陣法中,一切都準備就緒。事實上,嶽嶺東能如此順利,一部分是蠱蟲的幫助,另一部分則是因為這段時間,其他道長都被洞天裡各種陷阱折騰得
在嶽嶺東喪心病狂對許多人下手的同時,秦素則淡定地去收刮洞天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