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本來幾句話的事情,讓張家良愣是說成了一個小詭異的故事。
不過沒偏離主題就是了,等他說完了,石磊也弄明白了秦正指責他的罪名,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腰間掛著的東西,就算是沒什麼政治頭腦的小石頭,也明白了過來,這他媽的是要置他於死地啊!
他們倆在這邊嘀咕的時候,那邊也在逼著正和帝表態,可正和帝怎麼可能表態?
武將們吧小石頭圍得滴水不漏,定軍侯多少年都不露面參加宮宴了,好不容易來了一次,一來就被人給搜身,他們的臉還要不要了?日後還帶不帶兵了?打不打仗了?
更有人眼珠子都紅了,按在儀刀刀柄上的手都哆嗦了,他們要是真讓人在皇上面前欺負了小石頭,日後死了都無顏面對老定軍侯!
“臣,還是覺得事情弄明白的好,這樣對定軍侯的聲譽有所損傷不是麼?請皇上聖裁!”榮王一派加上秦正,還有定遠侯在,這勢力也不小了。
“秦大人說搜身就搜身,那麼請問秦大人,您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呢?還能肯定就是定軍侯所為?”李國忠在一旁因為避嫌,所以他不能出聲兒,可是李雲迪可以啊!
這傢伙已經被正和帝調到御史臺做了左都御史,榮王他們能這麼囂張不就是仗著有御史臺的幾個老御使作威作福麼,今天告這個大人明天彈那個老臣的,這回正和帝給御史臺空降了一個左都御史,原來的那個“意外”死了!
“老夫自有知道的渠道。”秦正不打算說,畢竟知道的渠道不太正規。
“李大人,不知道都察院什麼時候也給我們御史臺一樣,可以風聞奏事了?”李雲迪可夠壞的了,李國忠不好直接站出來說話,可他可以引他出來發言啊!
要不是人家讀書人腦子轉的就是快呢。
“都察院可是沒那個規矩的,不過本院正也很好奇,秦大人,您是怎麼知道的呢?這事兒別人不知道,偏偏你就知道了?還有,您怎麼行事作風老是往御史臺看齊呢?這是嫌棄都察院的督查身份不合適吧?是想去御史臺當御史言官?您要是真有這個心思,本院正也不會阻礙您的前程,畢竟您是老前輩了。作為晚輩給您行個方便下調去御史臺還是能辦到的。”李國忠更狠,這督查官員起碼是個正品的官職,可御史臺的御史言官們出了御史臺的左都御史是正三品,而右都御史是從三品之外,其餘的只有外派的御史才是正四品和從四品,京都的御史們全都是正五品從五品,更多的卻是正六品和從六品不入流的言官們,言官最大的作用就是風聞奏事。
御史上奏起碼要有些證據,哪怕不能稱為證據,也可以奏事,唯有言官們可以風聞而奏事,也就是聽風就是雨,哪怕不是真事兒,上面也不會怪罪,這就是等於有了很多耳目,他們也被稱為朝廷上的千里眼順風耳。
所以李國忠才會說“下調”,這是要將本來就從二品大員位置上掉下去的秦正弄臣言官那樣不入流品級啊!
誰讓這朝堂上,只有言官才會沒有任何理由原由和來由的可以隨便胡說八道啊1
“秦正,你若是說實話,朕可以對你既往不咎,但是不說就休想以此為由誣陷定軍侯!”正和帝對李雲迪和李國忠太滿意了!
這差兒打的太是時候了!
秦正要是不說出個好理由來,隨便搜身一品世襲侯爵,他才是幾品?小石頭又是幾品?
以下犯上,按律,是要先打二百殺威棒的啊!
正和帝就希望秦正不說呢,那樣的話,他一聲令下,二百殺威棒下去,秦正非得給他打成肉泥不可!
“皇上,您不用問臣妾的父親了,臣妾都說就是了!”這個時候可不能讓她爹功虧一簣,所以秦昭儀自己招了:“小公主一直啼哭不已,臣妾聽著心疼,那奶嬤嬤不讓臣妾靠近公主,臣妾一急之下就搶了小公主出來,孩子要找他父皇,臣妾也不能不讓啊!就抱著她來了!路上看到有人圍著什麼東西,派人過去一問說是死了個小太監,當時臣妾覺得晦氣就沒過去,恰巧遇到同樣出來撒酒氣的父親,父親問孩子怎麼哭了起來?臣妾就說她要找父皇,身邊的大宮女兒嘴巴散,就說大晚上的不該出來,遇到了死奴才,晦氣死了。父親覺得在萬壽節死了人不好,就過去看了看,回來說那人死的太慘,恐怕不是什麼普通死因,再加上孩子一直啼哭,就有個老太監從旁經過,可能是天黑以為臣妾是外命婦,便說這娃子怕是被什麼遇到了,父親當時就不高興了。”秦昭儀自己倒是能編,編出了一套小故事:“後來……後來父親說……那個死了的人,他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