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著頭,額前那柔順的髮絲擋住了他的臉。
冷若寒沉思著,原本她是打算一到北平就馬上去烏鎮接安寧。只是世事多變,冷虎病逝,冷帥府又被血洗。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冷若寒感到措手不及。
“薇兒,你還好嗎?等我殺了鄭軍後,我一定去找你。”低喃著,冷若寒抬起了他那張陰沉的臉。
房門突然被開啟,程萌萌不知端著什麼黑不溜秋的東西進了屋。冷若寒看到程萌萌臉上和衣服身上都黑黑的。她坐到了他的身旁,把手中的碗遞想他。“寒兒,你病剛好,肚子肯定餓了。承認吃了。”
“這……”冷若寒看著碗裡黑不溜秋黏糊糊的東西不禁皺起了雙眉。這個東西能吃嗎?
看出了他眉間的疑惑,程萌萌解釋道:”你別看他樣子差,味道可是很好哦。“
“是嗎?”再次瞅了一眼這碗裡黑不溜秋黏糊糊的東西,冷若寒端起了程萌萌手中的完。程萌萌興奮不已。“快吃,快吃,涼了就不好了。”
冷若寒端起碗,對著嘴,倒了進去。一股怪味令他難以下肚,黏糊糊的東西卡在了喉嚨口,根本難以下嚥。
看到冷若寒那痛苦的神情,程萌萌小聲翼翼的問道:“怎麼了,很難吃嗎?”手裡緊拽著衣角,手心裡滿是汗。
喉骨蠕動,喉嚨口的東西,滑落了肚裡,冷若寒一口氣喝光了它,嚥了咽口水,擦乾了嘴角的殘留物。
“好喝,很好喝。”
聽聞,程萌萌興奮不已,那緊拽著衣角的手頓時鬆開,拿過了冷若寒手中的碗,放到了一旁。
“要是寒兒喜歡,我以後經常做給你吃。”
經常做?冷若寒鬱悶之極,他是念在程萌萌從小就對她照顧有加,才不忍傷了她的心。
如今……哎……看來他必須為他的不忍而全盤買單。
“那個,我父親的遺體有取回來了嗎?”冷若寒轉移著話題,
程萌萌意識到,他派出去的人去了很久了,理應回來了。可是都過了這麼久,卻無一人向他回報。難道有什麼不測?
“寒兒,你等我,我去去就回。”話音剛落,程萌萌心急如焚的轉過身,走出了屋子。
冷若寒下了床,託著虛弱的身軀,一步步向門外移去。
“陳德他們可有回來?”程萌萌向府門外守衛計程車兵問道。
“報告小姐,並未回來。”
還未回來,這就怪了,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程萌萌暗想,又對著守衛計程車兵道:“趕快給我備馬?”
“是。”
快馬加鞭,程萌萌打算親自去一探究竟。程萌萌剛走不久,冷若寒的身影出現。“趕快給我備一匹馬。”
“這……”守衛士兵面面相覷有些猶豫。
“難道不行嗎?”冷若寒厲聲道。
“不是少帥,只是督軍下了命令,為了少帥的安全,不準離開府門半步。”
“給我備馬?”嚴厲的聲音再次響起,冷冽的眸光一一掃向一旁的守衛。守衛們膽戰心驚,但卻也無一人挪動身子。
“我是少帥,出了事情我自己負責。要是你們不照做,信不信我現在就斃了你們。”腰間拿出一把槍,對準了他們。士兵們面面相覷,最後其中一個士兵妥協道:“好吧,既然少帥會為我們承擔,那我這就給你去備馬。”
放下槍,騎上了馬。冷若寒一陣咳嗽,剛才在守衛士兵面前,他強撐著身子,如今虛弱的身體在馬上晃動,讓他的身體難受不已。但是還是咬了咬,拉緊了韁繩,往冷帥府的方向騎去。
穿過北平特鬧的大街,旁邊那條寬廣大路就通往冷帥府的,只是一路上,程萌萌就覺得奇怪,原本這條路是很熱鬧的,如今怎麼回事鮮有人經過。
不一會功夫就到了冷帥府,程萌萌一躍而下,把馬兒系在了一旁的大樹上。走到門口,看到冷帥府的門匾纏滿了蜘蛛網,斜著懸掛著,她的心陡然一沉,冷帥府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邁著沉重的步子剛要推門而入,卻突然想到陳德他們就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會不會里面是個陷阱?
收回了踏出的步子,程萌萌走向了一旁的大樹。雙手抓著樹幹,腳使勁的蹬著樹根,身子慢慢地往上移。只是程萌萌的鞭傷還未痊癒,這一用力,似乎把傷口又裂開了。
“啊——”程萌萌痛苦的呻吟著,身體如撕裂般的疼。不過還是咬了咬牙,一用力爬上了樹。
傷口爆裂,滲出了血,程萌萌那件紅色的襖子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