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無限的悲傷!
夜幕來臨,寒風刺骨,外面下起了綿綿的細雨。賓客們也漸漸地散去,最後靈堂前只剩冷若寒和崔文。
冷若寒一天米水未進,本身就憔悴的身體,此時更是虛弱不堪。
崔文走到其跟前,跪了下來,對著一旁滿臉憔悴的冷若寒,擔心道:“少帥,你的身體還沒好,趕緊去休息吧,這裡有我。”
冷若寒搖頭沉默不語。崔文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跪著陪著他,陪著他,他了解他心中的痛!
夜幕加深,風雨交加,靈房外的花圈吹得滿地都是。
鄭軍回府後就調遣了大批的兵馬。
冷虎病逝,冷府上下悲痛欲絕,疏於防範,今夜偷襲乃是絕佳的機會,而他怎麼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伴隨著一陣陣恐怖,陰冷的笑聲,鄭軍一聲令下。
“給我血洗冷帥府!”
槍聲響起,冷帥府外一陣慘叫,鄭軍的軍隊破門而入。聽到槍聲,崔文提高了警覺,冷帥府駐守計程車兵也紛紛的趕來。
“少帥小心。”再一次槍響,崔文撲過還有些發愣的冷若寒到了牆角。
“少帥,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冷若寒也終於反應了過來,拿出腰間的配槍,道:“有人偷襲,你小心一點。”
槍聲四起,哀怨載道,註定這個夜不再平靜。
冷帥府的奴僕聽到槍聲都紛紛拿著行禮逃跑,但是都還未逃出府,就被一槍擊斃,血濺四起。
“上頭有令有令,要血洗,不準放走一個。”
這個命令如魔咒般,嚇得冷帥府上下的人驚恐萬分。冷若寒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
靈堂裡,鮮血四濺,那口天龍雕空的漢玉棺材也已經蒙上了一灘灘的血跡。冷帥府計程車兵做著垂死的掙扎,這一仗太令人意外,誰會想到冷虎病逝的當晚,竟有人會偷襲,而且是冷虎以前得力的部下,副都統鄭軍。
“少帥,你快走。”眼看要撐不住了,崔文勸說著冷若寒離去。
“不,我死都不會走。”冷若寒託著病重的身體,頑強反抗著。
“不,少帥,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誰為冷帥府滿門報仇。”話音剛落,崔文舉槍一把砸在了冷若寒的頭上。
冷若寒倒在了崔文的懷裡,崔文抱著冷若寒對著還頑強抗敵計程車兵道:“誓死保護少帥,你們一定要撐住。”
“參謀長,您放心,您趕快帶著少帥先走吧。”
“兄弟們,對不住了。”崔文咬了咬,抱起冷若寒。
士兵團團圍住他們,用血肉之軀掩護著他們。
槍零彈雨,崔文和冷若寒的身體染滿了鮮血,士兵們一個個在他們眼前倒下。崔文咬著牙,忍著淚水,抱緊了冷若寒離開了彈區。
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暴雨沖走了崔文臉上的血,血水順著臉頰不斷往下滴。崔文抱著冷若寒艱難的往程督軍府一步步移動。
督軍府!看著遠處門匾上醒目的幾個字,崔文加快了腳步。
“tmd,白天這麼好的天氣,晚上怎麼突然下了這麼大的雨。”督軍府門前的幾個守衛計程車兵,個個凍得瑟瑟發抖。大冬天的守夜已經是讓人痛苦萬分,而老天爺還雪上加霜,突如其來的來這麼場暴雨。
“別抱怨了,天快亮了,一會換班的兄弟來,咱們去喝壺酒。”
“你看,前面是不是有人過來。”
“少帥,我們終於到了。”夾緊了冷若寒,崔文,繼續前進。
守衛計程車兵,跑下攔住了他們。“你們是誰?”守衛計程車兵也真夠鬱悶的,這鬼天氣,竟然這麼早就有人來督軍府,
此時的崔文也已經非常疲倦,看到守衛計程車兵虛弱道:“我是崔參謀長,這位是冷少帥,趕快帶我們去見程督軍。”
話音剛落,崔文就倒下了。
士兵聽後,馬上扶起了他們。“快,趕快稟報督軍。”
一夜的暴雨,慘痛的一夜!
誰都不會想到一夜之間,會遭遇滅門之災。染滿鮮血的白燈籠隨風而起,一個個花圈,東倒西歪。冷帥府裡,躺滿了一具具的屍體,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之味。而那口漢玉棺材卻也被砸得稀巴爛,冷虎的遺體懸掛在靈堂的石柱之上,令人髮指!
副都統府裡,鄭軍斜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雪茄,傾吐出一層層的煙霧。煙霧繚繞,面色凝重,這一夜的成敗與否都已經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