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魁梧女子,驚喜地脫口而出道:“鐵托,你怎麼也跟著過來了。”
那叫鐵托的魁梧女子則是溼潤了眼眶,哽咽道:“末將聽說將軍要成親,再也不會會北漠去了,所以就求著三將軍帶我一起來了。”
鐵托一個鐵血女兒,一向是流血不流淚,在戰場上受過多少傷,幾時有人見她落過淚呢?
正是人道女兒不落淚,只是未到傷心時。如今她一向敬仰的穆遠即將嫁為人夫,知遇之恩再無法報答,也難怪她這樣硬朗的女子都要哽咽。
穆遠見狀也忍不住鼻頭一酸,但是到底還是忍住了。他來京城之後便再沒有見過與北漠有關的人與物,於是便生出了一種錯覺,以為離開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縱然有幾分不捨,也不是忍不了的傷痛。
可是此刻見到鐵托,往日裡縱馬疆場、恣意放蕩的回憶鋪天蓋地地湧上來。叫他想到日後只能在京城的深宅大院裡困守著,日復一日蹉跎著時光,心底一陣一陣難受起來。
“哭什麼?我成親是喜事,難道你不是來祝賀的嗎?”穆遠厲聲喝道。
鐵托那樣一個鐵塔般的女子,抽噎忍住了流淚的衝動,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咧著嘴對穆遠道:“將軍成親我自然高興,鐵托是個粗人,在將軍面前失禮了。”
“鐵托,你快收了這幅表情吧,真是難看的要死。”一個少女俏皮地譏誚道。鐵托回頭看了她一眼,果然冷靜了下來。
那發言的少女正是穆遠二姐的長女,穆斐。她生在邊關長在邊關,如今跟隨著她三姑穆璋在一起。她雖然從小與穆遠不夠親近,但是卻也是聽著穆遠的傳說長大的,對於自己這個舅舅也是很是欽佩嚮往。
“夫人,公子的嫁妝禮單已經擬好了,明叔請您親自過目。”晉興說著遞上了一張大紅燙金的禮單。
瑰陽接過看了幾眼,轉頭對著穆遠道:“我過去瞧瞧,你們姐弟倆先敘話吧。”
“是,恭送父親。”穆遠與穆璋齊聲道。
“穆封,你去為三姐她們安排住宿的房間去,叫人好好收拾。”穆遠送走了瑰陽,對著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