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所以她會無端端很生氣,很不想理他。
她低頭想了想,從未有過這種情緒的她細細回味了一下剛剛的感覺,竟覺得其實也不壞。她很少有十分在乎的東西,因此這種感覺對她而言十分新奇。
想來小白見到高崢的時候,也是如此的感受?
她好像忽然有些理解他無端端對高崢的敵意了。
最最喜歡的東西,總是不希望任何人沾手的。
“原來是這樣啊。”司馬妧的心情驀地好起來,想通一件事之後就不會再產生疑問,連看顧樂飛也順眼許多。
她捏住顧樂飛下巴的手指忽然用了點力,強迫他低下頭來看著自己:“所以我也喜歡你麼?”
臥槽,太近了。
連她臉上細細的絨毛都看得清。
怎麼辦,好想親她。
顧樂飛嚥了咽口水,強迫自己控制住粉紅的遐思:“是、是這樣。”
“你不會覺得辛苦嗎?”她覺得他糾結的樣子特別有趣,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他,忽而問:“攝政大長公主,是個高處不勝寒的名頭呢。喜歡這樣的女人,你不會覺得辛苦?”
這恐怕是她心裡最後一個疑問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樂飛就是有這種感覺,他輕輕嘆了口氣,深深望進她的眼睛,認真地回答她:“司馬妧,能愛上你,能被你愛上,是顧樂飛此生最大的幸運。”
“其他,別無所求。”
司馬妧的心頭一軟,彷彿某個部分突然坍塌、淪陷。
不管未來如何,反正當下,她很滿意這個回答。
顧樂飛的話音剛落,便覺一個柔軟的東西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隨即很快離開。他怔了怔,方才回神意識到那柔軟的東西是大長公主的唇瓣。
她、她剛剛主動親了自己!
顧樂飛腦袋一嗡,大腦一片空白,喜得簡直要發矇。待他回過神來,方才發現面前的女人早走得遠遠的,她黑色的背影消瘦挺拔,遠遠望去猶如一把利劍一般鋒利逼人,在這奢華的皇宮之中猶如最非凡的一道風景。
“妧妧,等等我!”顧樂飛邁開步子一路狂奔,這回他連半點形象都不顧及,縱使皇城守衛眾多,他也膽敢在大庭廣眾之下高聲道:“你剛剛親了我,你親了我對不對!”
“嗯。”
她道。
“那我們何時圓房!”顧樂飛終於把自己都快想瘋的一件事問了出來。
這回,司馬妧停了一下,卻沒有回答,只是勾了勾唇,然後繼續往前走。
可是這次沒有走多遠,便被身後的男人猛地環住腰禁錮住,她沒有反抗,任憑男人咬住她的耳垂,色迷迷地低語:“就今晚,好不好?”
司馬妧勾了勾唇,她輕輕回答了一句什麼,聲音很小,只有顧樂飛和拂面而來的風聽了個清楚。便見顧樂飛詫異地揚了揚眉,糾結了很久,方才視死如歸一般狠狠點了一下頭,又說了句什麼,惹得司馬妧展眉一笑。
輕風拂過兩人的袖袍,拂過兩人的長髮,向大靖的皇宮外吹去,向大靖的山川大河吹去。
天啟五年五月,不滿半歲的含光帝司馬睿登基,因其年幼,由其姑姑司馬妧全權代理國事,執掌朝政,是為攝政大長公主。
翌年改年號為含光,是為含光元年。
新的朝代開啟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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