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低下的婢女,否則又怎麼會允許佩劍跟著趙睿身邊呢。
看樣子趙睿上司徒情入宮是勢在必得了,司徒震遠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如果換做是其她幾個女兒有此殊榮,司徒震遠那自然是高興的,可偏偏是司徒情,是那個最不受他掌控的女兒。
然而司徒震遠真正擔心的原因還不僅僅如此,而是司徒情的身份,若是讓人知道了的話,只怕不單單是相府會面臨危險,整個大曆國都會陷入危險之中啊!
自己當初的一念之仁,卻造就了今日的局面,再後悔又有什麼用呢,於事無補罷了。
對於蓮蓉,司徒情是極為熟悉的,當年趙睿將她打入冷宮之時,她曾經有機會逃脫,但卻被武功高強的蓮蓉拖延了小半個時辰,以至於功虧一簣,換句話說,蓮蓉的武功與昔日的她幾乎不相上下,可見之高。
換句話說,司徒情想要在她的眼皮子低下逃走,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話又說回來,司徒情本就沒有打算逃走,她雖然不想入宮,但此時此刻,恐怕有人比她更不想讓她入宮呢。她只需要慢慢等待就可以!
大夫人房中,葉氏滿面怒容,卻又不知道該往誰的身上發洩。她怎麼也沒想到,司徒情竟然因禍得福,被封為貴妃,想必沒幾日宮中就應該下達聖旨,並且派教導宮規的嬤嬤前來。
葉氏越想越恨,竟生生將鑲嵌在小指上的假指甲給弄斷了。
“哼,想不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大夫人咬牙切齒地樣子近乎猙獰,秦氏卻是在一旁默不作聲,畢竟這件事情已經由皇上插手,若是輕舉妄動只怕不妥,但是看大夫人的模樣,只怕不會就此輕易收手。
“夫人,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秦氏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葉氏想了一會:“你說的雖有道理,可那小賤人若是進宮得了寵,我的月兒可怎麼辦?還有,萬一她想要害月兒腹中的孩子那當如何是好,我早就說過,她那張臉遲早是個禍害,可是日防夜防,這最終還是算漏了。”
葉氏的擔憂秦氏自然明白,只不過這一次分明就是葉氏作繭自縛,若不是她急著剷除司徒情向趙睿訴苦,趙睿或許根本不會注意到司徒情。
不過兩人不知道的是,就算沒有葉氏的所作所為,在醉仙樓的時候趙睿就已經注意到了司徒情。當然,司徒情也不會想到,她真正被趙睿所注意的原因倒不是因為她的容貌,而是因為她身邊的婢女墨雲,那可是九皇叔身邊的婢女。
小小的相府庶女,卻和當朝不問政事的九皇叔有所聯絡,這不是太奇怪了麼,也難怪趙睿會對司徒情感興趣。
對於正處在氣頭上的大夫人,秦氏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彷彿怪罪秦氏的沉默不語,大夫人冷哼了一聲,秦氏道:“夫人,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怎麼從長計議,按照宮裡的規矩,頂多一月那小賤人就要奉旨入宮,到那個時候再剷除可就是難於登天了。”大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毒,“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府中將她除掉,省得夜長夢多。”
“可……”秦氏欲言又止,她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趕快通知葉氏的哥哥,鎮國將軍,葉勇。
“好了,這件事情我自有決斷。”大夫人揮了揮手,似乎有些疲憊。
秦氏終於不再說話,但她已在心中下了決斷,要立即將事情告鎮國將軍葉勇,如今能夠勸說秦氏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對於司徒情即將被封為貴妃有所不滿的又豈止是大夫人,三姨娘,四姨娘在聽聞之後,全都想著法子的去司徒情的院子,對此司徒情也是來者不拒,反正場面越混亂對她自然也是越有好處的。
若說三姨娘依靠孃家的勢力對司徒情仍舊向以前那般尖酸刻薄,那四姨娘則是完完全全的見風使舵,畢竟不久之後司徒情的身份就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庶女了,而是貴妃之尊。不過面上雖然是在恭喜司徒情,四姨娘的心中卻是已經恨到了極點。
為什麼偏偏是司徒情,如果是她的女兒該有多少,無論是司徒蕙還是司徒柔,若她的女兒能夠封為貴妃,那麼她自然可以母憑女貴,也就不必處處看著大夫人的臉色了,最重要的是也不必看三姨娘的臉色。
真的是好可惜,四姨娘嫉妒地盯著司徒情那張絕色傾城的臉。
“四姨娘這是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麼?”司徒情穿了件淺紫色長裙,並未綰髮髻,而是隨意地披在肩頭,事實上這種樣子是很失禮的,不過現在誰又在乎呢!
四姨娘有些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笑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