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曆,莫說是庶女,就算是嫡女也從來不敢這麼做。
司徒情微微使用內力,司徒震遠只覺得一股冰冷刺痛的感覺順著手腕流入,他想要掙扎,可是手腕卻被司徒情緊緊地握著,絲毫無法掙脫開來。饒是他不懂武功,也知道這種感覺是司徒情使用內力所為,可是這個女兒什麼時候擁有了內力?難道說之前的柔弱無助,委曲求全全都是假的?
“老爺,我相信您會做出最為正確的選擇。”司徒情鬆開手,輕輕拂了拂衣袖,“另外,如果您不想見到我的話可以讓我離開相府,反正相府小姐這種身份,我一點也不稀罕。”
“你這個不要臉的見貨,到底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這麼衝撞老爺,來人,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將這個小賤人亂棍打死。”大夫人顯然已經氣瘋了,劉媽媽在一旁低著頭,背後卻是冷汗涔涔,這五小姐真的是瘋了不成?
“住手!”司徒震遠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冷聲道,“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大夫人面色煞白,扶著胸口儼然一副快要跌倒的模樣:“老爺,您……您怎麼可以這麼偏袒那個小賤人,我這是為了您好啊,那個小賤人可是害死了八姨娘啊,還有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子,您……”
“閉嘴,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事實上司徒震遠的暴怒並不僅僅是因為司徒情,更多的源於葉氏的狠毒,早在當初六姨娘生下死嬰的時候他就有所懷疑,可是這樣的事情他又能說什麼,畢竟葉氏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葉氏一族在朝中也頗有勢力,更何況葉氏還生了個容貌絕美的女兒,若是好好培養,不說皇后之尊,當個貴妃還是綽綽有餘的,當然司徒震遠也未曾想到司徒緋月竟然能夠成為皇后,所以葉氏犯了什麼過錯,他都只能容忍。
大夫人聽到司徒震遠的話,有些心虛,可是她又覺得司徒震遠縱然知道了些什麼,可那也是沒有證據的。話又說回來,就算有證據又能怎麼樣?憑他葉家的勢力,她根本不需要忌憚什麼。
“來人,將五小姐關進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探視。”司徒震遠一拂衣袖,隨後後將躺在地上的八姨娘抱了起來,卻是落下了眼淚,“夫人,去準備上好的棺木。”
這話說的明白,意思就是讓大夫人準備白事。
雖然事情古怪,可是眼下大夫人卻也只能點點頭,但是她的心裡卻隱隱透著股不安,尤其是當她看到司徒情那雙銳利的讓人膽寒的眼睛。
第二日,天還沒亮司徒情就被司徒震遠叫去了書房。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司徒震遠負手站在窗邊,哪怕司徒情進來他也未曾轉身。
司徒情心中莫名,沒有說話。過了許久,司徒震遠才慢慢轉過身來,在他的臉上露出一種似失望又似憤怒的奇怪表情。
“老爺,您找我做什麼?”根據大曆的律法,庶出子女在自己的父親面前只能自稱奴婢,但是如今的司徒情實在不願意輕賤自己,更何況連叫聲老爺都已經非常勉強了。
“你既然想離開這個家,我就成全你。”很顯然在昨夜司徒震遠就已經明白了司徒情的意思,“反正你本就不屬於這裡。”
司徒情越聽越糊塗,但她心中隱隱覺司徒震遠再隱瞞什麼事情。不過還沒等她星明白,就聽到司徒震遠接著道:“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去山上。”
“山上?”司徒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老爺你要讓我出家?”
司徒震遠點點頭:“不管怎麼說你也是相府小姐,無緣無故送出去總是有損清白,只能以為相府祈福為由帶髮修行,何況離開相府不也正是那邊的意思麼?”
那邊?司徒情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不過此刻她也不想深究,只要能夠離開相府,怎麼樣都好。
“既然老爺決定了,那就這樣。”說完,司徒情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
司徒情停下腳步:“老爺還有什麼事麼?”
司徒震遠一想到司徒情這一離開,很有可能就不會再回來,心裡不由泛起一股酸澀的感覺。這個女兒,本是他最愛之人所生下的啊,哪怕那個女人並不愛自己,可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本應該放在掌上寵愛的這個女兒,卻被他故意忽略這麼久,甚至曾經動過殺了她的念頭。
為什麼,誰能告訴他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司徒情並不知道司徒震遠心中的複雜,她只覺得這個男人無情無義,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在他的眼裡就只有權勢。
“情兒,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