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司徒緋月這麼一說,葉氏才想起來剛剛那跪了一殿的御醫們:“這麼說,皇上還是在意你的,興許皇上有什麼要事需要處理,晚些就會來看你了。”
這個時候的葉氏,自然只能說些安慰司徒緋月的話。
“娘,幫我殺了那個賤人,幫我殺了那個賤人。”司徒緋月紅著眼睛,眼淚大顆大顆落下來。
葉氏心疼地撫摸著司徒緋月的額頭:“月兒不用擔心,那小賤人活不了多久了,娘一定幫你除掉她,月兒只要安心養胎就行。娘不僅會幫你除掉那個小賤人,還會想辦法讓你的孩子登上皇位,到時候你就是太后了!”
“娘……”司徒緋月聽到葉氏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傻丫頭,難道你真的認為皇上會永遠寵愛你麼?”葉氏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想想那昔日的蘇妃難道你還不明白麼?皇上是個薄情的人啊!”
“可是皇上是愛我的,蘇妃之所以落得那個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妄想皇后之位,她那副模樣,也想與我抗衡,簡直不自量力。”的確,論容貌的話,蘇錦的確不算出眾,比起司徒緋月幾乎可以說是雲泥之別。
葉氏皺了皺眉:“那蘇妃的容貌的確不算出挑,可是你要知道皇上當初立你為後並非是因為你的容貌啊,而是需要葉氏一族和你父親一族的扶持啊,除此之外他也想要借我們的手將蘇妃除去。你也知道,蘇妃雖然只是一介商女,但是卻是富可敵國,皇上怎能容忍這樣一個強勢的女人掌握著他的命脈呢?”
“所以呢?”司徒緋月有些焦急地說道,“這並不能代表皇上不愛我,對,皇上是愛我的,如果沒有司徒情,皇上就只會愛我一個人。”
“月兒,你……你不會是真的愛上皇上了吧?“葉氏的心中升起一股擔憂。
“娘……我……”司徒緋月欲言又止的模樣更加證實了葉氏心中的擔憂。
“女兒啊,你可以愛上任何人,卻惟獨不能愛上帝王,你進宮前娘交代你的話難道都忘記了麼?”葉氏儘量以平穩的語氣說道,“月兒,趕快收起你的情念,聽懂了麼?”
司徒緋月閉上眼睛,收起情念,談何容易啊?
若是從前,她對於趙睿並無多大愛戀,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她懷有身孕之後,就發現自己越來越期待與他在一起的時光,也越來越害怕有一日他會不再寵愛他。
葉氏嘆了一口氣,知道再多說也是沒有用的,這女人一旦愛上了某個男人,那就是至死方休的啊!只是話又說回來,只要找睿不動廢后的念頭,倒也沒什麼關係。一旦趙睿動了廢后的念頭,那麼也休怪他們葉氏一族無情了,只是到時候她的女兒會痛苦些罷了。
為了葉氏一族長久的榮耀,犧牲月兒的幸福也未嘗不可,更何況若是成功,月兒可就是皇太后了,時間會慢慢撫平她的傷痛。
轉眼就到了秋季圍獵的日子,司徒情原本是隨著司徒震遠一同進入皇城以北的獵場,但就在他準備出發的時候,趙睿先一步將司徒情宣召入宮,讓其跟隨龍攆進入獵場。這一舉動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所有人都知道司徒情的女兒身份,而根據以往慣例,皇上只會讓比較寵愛的廢紙隨行龍攆之上,所以對於司徒情被宣召的事情,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
不過也有許多官員紛紛羨慕起司徒震遠來,司徒緋月被封為皇后,懷有龍嗣,而今司徒情又成為皇上的新寵,這司徒家的地位只怕是難以撼動了。
在眾人揣測的的眼神中,司徒情大大方方地在宮人的攙扶下上了龍攆,所謂的龍攆,其實就是由十六個人抬起的轎子,其中非常寬敞,床鋪茶几一應俱全,就算說是行宮也不為過。
司徒情上了龍攆之後才發現,其中竟然沒有凳子,只有一張幾乎佔去一半空間的床鋪,而趙睿正斜依在上面,單手支撐著額頭,用一種似笑非笑地目光打量著她。
這個時候司徒情已經不能再退下了,可是她也不能一直這麼站著啊,這分明就是逼她與他坐在一起。
心中厭惡感陡然多了幾分,司徒情垂下雙眸,微微沉默了一會,竟是靠著一側席地而坐,那姿勢要多瀟灑有多瀟灑,絲毫不亞於男兒。
趙睿黑眸一眯,她剛剛的動作與那個女人竟是那般地相似。趙睿不由想起,他與蘇錦最初相識的時候,那個女人總喜歡歡席地而坐,姿勢正如司徒情剛剛那般瀟灑,彷彿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女子身份。那個時候的趙睿經常會想,如果蘇錦是個男兒,那又會是怎樣的風姿卓絕呢?
感受到趙睿異樣的目光,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