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太急,一頭撞在旁邊的攤子上。上面擺的那些瓜果蔬菜咕嚕嚕滾了他一身。
他也顧不得整理身上狼狽的樣子,躬身向著瑞雪施了一禮,“草民見過瑞雪公主!”
此刻,他的心裡有著太多的疑惑想要得到解答,但看了看四周來往的人群,他也知道這不是詢問的好時機。
隨著月君進了醫帳,瑞雪早就被聞訊而來的鹿城城主請走了。
還不待坐下,容慕風就急急的問,“君姐姐,方才那個瑞雪公主?”
月君心裡一跳,看著容慕風異乎尋常的熱切的表情,“不要打聽太多,小心耳目!”
容慕風的心思,月君多多少少看出來了一些。當年還在元鎮的時候,容慕風就喜歡黏著瑞雪,也不瑞雪是不是嫌棄他。他總是喜歡跟在她的身後問這問那的,當年月君還曾起了撮合兩人的心思。
只是後來,世事變遷。當年的雪兒搖身一變成了大楚公主,而為了保密,她不得不同當年的事情一刀兩斷。
此時面對容慕風的追問,月君多多少少有一些不自在。但是不自在歸不自在,她心裡也明白瑞雪的事非常小可,不敢輕易洩漏。
因此任那容慕風姐姐長姐姐短的叫了半天,月君就是不應。
後來容慕風只得不甘的出去了。
出得門來,他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翻身就上馬往鹿城城主為瑞雪準備的行館而去了。
慕錦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家哥哥的背影,她還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哥哥突然這樣魂不守舍是為哪般。
月君則是一嘆,“錦兒,進來吧。你大哥這次把你們兩人都送了來,到底是為什麼?”
月君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先是瑞雪,然後是容氏兩兄妹。這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不尋常。
“我也不知道,那天大哥突然神情嚴肅的把哥哥叫進書房聊了半天,然後哥哥就領了來送藥材的差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大哥還一定要我跟隨……”
說起這個,慕錦也有些奇怪,心裡很是不明白到底是為了什麼。
月君心裡一跳,再聯想到容華最近的來信裡,充滿了對朝局的擔憂。莫不是容華真的被捲入了皇位的鬥爭中吧?
月君暗暗沉吟著,死死的皺著眉。
想到這個,她不僅有些後悔上一世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了。那時候她一心一意在家伺候方立名。從沒想著打聽一下外面的世界,因此任她最近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那帝位最後到底被誰得了去。
但是如果方立名的人生軌跡沒有錯的話,他是靠擁立新君發的家。那麼照這個來推理,新君應該就是太子沒錯了。可是月君心裡總是隱隱覺得不踏實,似乎這個推斷有錯一樣。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推論是從哪裡來的。
“君姐姐,你想什麼呢?我在跟你說明日帶我去找那個老闆可好嘛?”
容慕錦還是小孩子心性,擔憂了不過半刻鐘,心思就被其他的事情牽走了。
月君回過神來,笑了笑,“好。明天帶你過去,不過你得等等,到下午的時候才能去。上午我可離不開,還有兩個病人要複診。”
“好,那我先去休息一會兒了,走了一路累死了!”
慕錦跳下椅子。捶著腿嬌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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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出得醫帳,慕錦就見門口徘徊著一個人影,正是先前的睿元皇子。
看到他,慕錦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摸了摸袖子裡被捂得溫熱的小小木馬。“啊,見過,見過睿元皇子!”
令慕錦沒想到的是,自己緊張,那睿元皇子比她還緊張。
只見睿元漲紅了一張俊秀的臉,結結巴巴的道,“容,容姑娘!那個,啊,我,想說那隻小木馬……”
“你想要回去麼?”
過了這麼一會兒,慕錦雖然還是非常捨不得這個小木馬,可是想到明天月君就要帶自己去那攤主家挑選更多的小玩意兒。她想了想還是大方的伸手,“啊,那就還給你吧,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強買的!”
睿元的臉漲得更紅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只是下意識的就走過來了,待看到人,他才恍然覺出自己過來都沒什麼事情,他本就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於是就結巴了。
“啊,不是不是!”睿元想起梅妃平日裡教誨自己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的話來,生怕慕錦誤會自己是一個不講信用的人,慌忙搖著手,“我不是要來要木馬的,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