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君心頭難過了起來,聲音裡帶了一絲哽咽,“我們以後,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吧,我,也從來沒有過師兄。還有那個蝶佩,我會在我離開出雲國的時候託人給你送來,放心,我知道這個東西事關重大,一定不會讓它落到別人手裡。”
天音眼光一閃,心裡疑惑了起來。她這是要做什麼,想激自己嗎?她說的這樣篤定,難道她手裡真的有蝶佩?
還有,她說自己是她師兄的事情,說得煞有其事。可是自己根本不記得有這樣一號人,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長得相似的人?可是也不對,就算長相相似,也不可能名字都是一樣,更何況還有一個蝶佩。
天音的沉默讓月君心裡的不安越發的擴大了起來,“師兄,我不會害你的,還請,還請放過我,還有我的家人!”
說著,月君一咬牙,撲通跪到了地上。
天音眸光一閃,“難道楊大小姐威脅她了?”
“起來吧,我不會讓她傷你的。”天音的態度冷淡了起來。
月君一愣,還想再說什麼,卻見天音一揮手,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動作,外面就進來一個人,將自己扶起,“我送姑娘回房吧。”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月君沒有點燈。就那樣枯坐在黑暗裡。
她不明白天音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若說是為了蝶佩,可是為什麼剛剛自己同他說自己會託人把蝶佩還給他的時候他卻一臉的無動於衷?
而那邊,天音卻是有些煩躁。
中午吃飯的時候,雖然他沒覺得月君做的菜有多好吃。可是現在吃著由府上廚娘做出來的菜,他總覺得缺了點什麼。想來想去,竟是覺得中午月君做的菜很是美味了起來。
“去請元姑娘過來。”
吃了兩口,天音淡淡的吩咐。
不多時,月君就被帶了過來。
天音指了椅子,“坐。”
月君心裡有事,按捺著心焦坐了下來,“不知太子殿下找我有什麼事?”
“跟我說說我們是怎麼訂的親,我有些記不清了。”天音沒話找話。
然而一句話出口,他就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怎麼說了這樣一句話!
然而月君聽了這話,心頭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天音,“他怎麼會不記得怎麼同自己訂的親?難道自己真的認錯了人?可是那蝶佩是怎麼回事?”
天音的神色有些尷尬,但是既然已經說漏了嘴,他也就隨口接了下去,“我的記憶有點問題,前面二十幾年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說到這裡,他心裡頓了頓,也不能說是一片空白。他到底還是記得一個女子的聲音,不停的叫著自己師兄。
只不過自己失憶這件事情,母皇嚴令自己不可以查。所以他的手下,除了極少數幾個特別信任的人以外,誰也不知道。也幸好自己以前一直是在外遊歷,所以才能掩藏住自己失憶的訊息。
月君怔怔的坐在那裡,有些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訊息。
原本自己以為天音是在為難怎麼處置自己,所以才態度那樣奇怪,現在看來,他竟然是失憶了。是了,當初他受了那樣重的傷,對,一定是這樣。
可是不對啊,就算是天音忘了自己,那個青衣人應該也是知道自己同他的事情的啊?當初青衣人還是從自己這裡認出了蝶佩,進而找到天音的。
也不知道那個青衣人,到底是敵是友。
想到這裡,月君焦急了起來,急急的對天音道,“你要小心一個青衣人!當初是他看見我手裡有蝶佩,後來你就遭到了刺殺!那時候你受了重傷,我也被人打暈了,醒來你就不見了!他知道蝶佩在我手裡!”
第29章 **
聽了月君的話,天音心頭一震。
據母皇說,青衣的確是因為救自己而身受重傷,可是怎麼受的傷,卻同自己失憶一起,成了母皇的禁忌。
說到這時,天音的心裡將信將疑,“你……可以跟我說說以前的事麼?還有,我失憶的事情,千萬不能洩露出去。”
月君趕緊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天音要保密。但是想必一定有他的道理吧。
說完,月君就一一將兩人相識的經過慢慢同天音講了起來。
天音側耳聽著,希望能找到一點回憶的影子,然而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只有在聽到月君說自己是個大夫的時候,他才隱隱的點頭,是的,他每次看到那些藥材時,就會覺得莫名的熟悉。而且腦子裡也時不時會冒出來一個藥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