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沒有發現,這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今夜父皇就在皇宮大擺宴席,請武將們前去觀學揚家兵法,父皇的意思想必樓姑娘你十分的清楚。”納蘭蕭與樓惜若也不廢話過多,真接說明了皇帝的意思。
“哦?在公主逃婚的期間,他就要大張棋鼓的讓揚家顯出兵法來?揚世家就會如此甘心分享自己的成果?”樓惜若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我一介女流,也承了東屬皇帝的恩參與這樣的政事當中來,到底是幸還是不幸?”樓惜若自嘲的一笑道。
納蘭蕭低過頭顱來,細聽著樓惜若的微妙呼吸還有她那清冷的語言,這個女子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一步。
“若是你不想,本王可以為你拒了。”納蘭蕭平靜的說道,彷彿只要樓惜若說不去,他這個蕭王真的能讓她不必去。
聽到這話,樓惜若呼吸微微一室。
這樣的話,好似某個人曾經對她說過。
沒聽到樓惜若步伐聲,納蘭蕭有些好奇的頓住步子,側頭問道:“怎麼了?”
樓惜若搖搖頭,隨即想到他看不到,自嘲的笑道:“沒什麼,既然是東屬皇帝邀請的,我樓惜若又有何理由去拒絕?”
納蘭蕭看不到樓惜若的表情,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好是壞,更不知道她心底裡是怎麼想的,這樣的女子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揚家的人要去,自己又怎可錯過一絲一毫,那個隱身在揚家裡,就是等著自己去抓出來,她若是不去,又怎麼抓人?
納蘭蕭扣住玉蕭行前一步,緩聲說道:“你懷疑揚家?”那一夜的陣法,雖然自己看不見,但也從那些人口中得知,那些人使用的,正上揚家的排陣法,所以,公主大婚之日,納蘭蕭才走一趟揚家,卻不想真的碰上了樓惜若。
樓惜若沒有說話,而是跨步向前去,他們彼此都明白,又何必去說得太白了。
納蘭蕭見樓惜若預設了,也知道她想要從揚家裡找出像王貴妃那樣的潛伏殺手,只是,這樣的懷疑性有些不現實,畢竟揚家裡的兵法並不全是歸他們所有,有些東西相同之處彼彼皆是。
樓惜若能在這樣的情況與這樣的一個人平平靜靜的說著話,著實令自己吃驚的一件事情,但是眼前的男人就是有這個能力讓自己心平氣和起來。
樓惜若被皇帝邀請進宮去,在納蘭謹收到這樣的訊息時,來到樓惜若的房屋裡時就看到樓惜若出府的信件。
看著紙上幾個簡單的字眼,納蘭謹的心情頓時複雜無比,她終於還是離開了謹王府,是因為忠孃的死麼,納蘭謹知道是自己的無能為力讓樓惜若有那樣的機會離開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納蘭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非常的冰冷,彷彿一夜之間,他納蘭謹同時失去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樓惜若沒有說一句就離去了,誰也不知道樓惜若往哪裡去了,總覺得樓惜若這樣一出府後,自己的離她的方向越來越遠,直到觸碰不到。
納蘭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為何因為一個小小的女子如此的發慌,更有可能的是,自己就想著要衝出府去尋找那個平平無奇的女子。
捏著手中的紙張,納蘭謹的臉色陰森得可怕,從無感情波動的他竟然在那個叫做樓惜若的女子出現後,完全改變了。
“樓惜若……”從納蘭謹的唇齒邊輕輕溢位了她的名,他從來不知道樓惜若會對他有如此重要的位置。
天色微暗,樓惜若與納蘭蕭從那一處隱蔽基地出來,樓惜若跳開自己的擺出來的陣法,轉身讓納蘭蕭跟著一起來。
納蘭蕭側耳過去聽著樓惜若的步伐,愣是沒有動一下。
樓惜若挑眉返回去,她怎麼忘了這個人是個瞎子,什麼也看不到,就算是敏銳度太怎麼高,也無法聽出樓惜若那複雜頻繁的步驟。
納蘭蕭也不介意樓惜若忽視了自己的眼睛,只是突然向著樓惜若伸出了手掌,示意她親自帶著他出陣。
樓惜若盯著那伸出來的手掌,神情有些古怪的瞅了納蘭蕭一眼,隨後將自己纖白玉手放至在納蘭蕭的手心上。
納蘭蕭只覺得一股樓惜若特有的冰冷傳達至心底裡,那是屬於樓惜若的,不同於任何常人的冰冷讓納蘭蕭再一次的愣了下。
樓惜若早已經習慣了自己雙手的冰冷,也許是因為這雙手殺人於無數,讓它失去人類所擁有的溫度。
納蘭蕭被樓惜若緊緊的拉住了手,唇角微挑起,就在那一刻,納蘭蕭突然反握住了樓惜若,將其緊緊的相扣一起,走過那九宮陣法。
有那麼一瞬間,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