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將公主下嫁於揚公子後,公主就很少再笑了,就連說話也少得可憐,經常一個人站在宮門前輕輕嘆息。
“不知王爺從什麼地方找來這樣的奇女子?”揚晉風掃了一眼那躺在床上樓惜若將目光放在眼前的謹王身上。
納蘭謹冷若冰霜的回頭,他若是知道就不會在這裡苦惱了。
一看納蘭謹這個表情,揚晉風沉下臉來挑眉,“難道連謹王你也不知道?稀奇了!”
納蘭謹冷橫了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揚晉風自討沒趣的抽了抽鼻子,現在唯有等這個女人醒過來了。
最後還是叫來了忠娘將樓惜若的上血衣換下,再將藥喂下。
天色近黃昏時,揚晉風的人還未走,死懶在謹王府裡等著樓惜若醒過來。
那夢中又被迫返回那落水的一幕,又是李逸那張絕望的臉,還有那為斷滴落的血水,打在她的臉上,是腥的味。
緊接著又是一轉開,前邊還是一片模糊,一座古老的大門出現在眼前,所有的視線都被那道門給擋了去,樓惜若想再往上看,想要推開那道門,手剛伸出去。
“譁!”她的身體又重回落水的那一個時刻,河水的急流拍打在她的身上,直想將她的身體衝成兩斷,連呼吸都無法辦到。
身後是李逸絕望的叫喚,她聽不到,但是那種感覺卻是清晰著……
“李……”剛道出一個李字,她所有的話都被淹沒在急河裡,遠遠的衝出去。
“惜若……惜若……你醒一醒!”
是誰在叫她?
樓惜若驀地睜眼,身體反射性的彈跳起來,前手一伸出去,“李……”想要叫出李逸的名時硬生生的剎住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物影,頭一陣暈眩感襲來,晃了幾下才定住下來。
“惜若,你終於醒了!”忠孝激動得想要抓住樓惜若的手,樓惜若剛醒來,本能的縮了回來,待看清的眼前人,樓惜若一陣懊惱。
“忠孝大哥,大嬸……”樓惜若的恢復能力還算不錯,那一腔毒血吐出來後,身體也漸漸的在恢復著,連那蒼白的唇也有了些許紅潤色澤。
“惜若,你可嚇死我們了,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又受傷了!”忠娘心疼的看著眼前臉色有些蒼白的樓惜若。
“大嬸,沒事,你別擔心,我身體可壯著呢!”樓惜若揚唇一笑,揮去那一身冷漠,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忠娘見樓惜若為了讓他們放心如此勉強自己,心中也不好受,“都忠孝這個傻小子害了你。”忠娘瞪了眼忠孝。
忠孝撓頭,他也知道樓惜若為了救自己才會受傷的,臉孔微紅,也不知該對樓惜若說些什麼話。
“大嬸,不關忠孝大哥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逼動了體內的毒素才會如此……”樓惜若也不好意思讓忠孝背罪,雖然這個罪有點小。
“既然如此,你現在是不是該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一個淡冷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樓惜若的轉頭就看到納蘭謹坐在桌邊,身後還有一位揚溢著笑意的揚晉風,看到這兩人,樓惜若斂住了神情,“是你們把我體內的毒逼出來的。”
“中了那種古怪的毒,能忍受到現在,可非一般人能做得到,你一個普普通通人又是如何做到的……”身後的揚晉風走到她的身前,俯視著坐在床榻上的樓惜若。
樓惜若皺眉,似乎被這樣的問題問得有些不悅,從床榻上下來,把忠娘與忠孝喚了回去,似乎不想這兩人在場,知道得太多對這兩個沒有任何的好處。
忠娘與忠孝擔擾的看了樓惜若一眼,退出門外,替三人掩了門。
“現在可以說了?”揚晉風好笑的看著樓惜若的動作,笑道。
樓惜若瞥了他一眼,依舊沒有開口,而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對面的謹王那清冷的眸子緊緊的看向她也不理會。
如此自若的動作,那裡是一般的村姑能做到的,而且那樣的身手他們可是看在眼裡的,現在她若是說她是那兩人的家人絕對沒有人相信。
“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身上有何讓你們覺得奇怪的?”樓惜若一臉茫然的回問。自己只不過是中了毒罷了,有必要像審犯人一般審著自己麼?
“你是誰?”納蘭謹冷視過去,淡聲問。
“我是誰?”樓惜若有些蒙了一下,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王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她自己本身就沒有用過任何的假名,自己的真名就擺在他們的眼前,他們還要如何。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