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到那群人不是普通人,一個個醜態百出。
開始的時候安蕎也擔心會被報復了,沒想到一個個都保持了沉默,都怕內心的齷蹉被人傳出去,從而丟盡面子。
而其實想要弄死安蕎的人大有人在,只是被人警告了而已,要不然安蕎家絕對不會那麼消停。
顧惜之那一番話聽起來像是在賭氣,可到底還是讓那兩個人聽了進去,又認為顧惜之不過是一時新鮮,欲等那新鮮勁過後再收拾安蕎。
只是在此之前,為了穩住顧惜之,只能保護不能傷了。
秋試過後沒多久就放了榜,老安家一片喜慶,果然安老頭考中了秀才,雖然是最末端的一個,可也算是圓了這一輩子的夢了。
其他人都沒有考中,連個童生都沒考上,倒是二爺爺家的安子軒考了個童生回來。
只是有了個秀才,一個童生也就不顯眼了。
安老頭得意洋洋,整個人看著都年輕了好幾句,高興之下大擺宴席,請全村的人來吃流水宴。
然而不知訊息怎麼傳到鎮上的,把一群尚未回鄉的流民給招了過來。
本是十分高興的一件事,愣是被一群臭哄哄的流民給整沒了興致,安婆子全程拿掃把趕人,可大多流民都不怕捱打,就怕餓肚子。
你打你的,我吃我的,互不干涉。
安老頭全程黑臉,開始的時候還會說安婆子兩句,到後頭一個字都不說了。
大擺宴席那是要請村裡人吃,而不是請這些不認識的流民吃。
最重要是家中並沒有多少糧食,那時也是見安蕎家買的糧食多,再加上族中商量過今年有災,讓每家每戶多買點糧食,才會有著存糧。這一次大擺宴席就拿出來了大半,剩下的根本不夠他們吃到過年。
等到宴度都散了,那些流民也還不樂意散去,安老頭那臉就更加黑了,好不容易才將人趕走,安老頭的臉黑得更加滲人了,沉聲問道:“到底是誰跑到鎮上喧揚去的?擺宴席也不過突然興起,不應該那麼快就傳到鎮上才是。”
以為兒子孫子都是聰明人,這個時候應該不會往外炫耀。
誰料一個個低下了頭,都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安老頭抬起手指頭指了半天,哆嗦地說著:“你,你們……”
瞧那哆嗦的,真怕會氣出個好歹來。
顯然老安家子孫們也都擔心這一點,紛紛勸說安老頭不要動氣,一個個都老老實實認了錯。要知道安老頭那是要捐官當縣令的人,老安家就指望著能夠飛黃騰達,要安老頭出了點啥事,那可就雞飛蛋打了。
能考上秀才,也就證明安老頭不是個傻的,換成是平常年間,安老頭也樂意去炫耀一把。
可正鬧災荒,本就酒席都不該辦,偏偏還在鎮上傳得沸沸揚揚的。
流民那麼多,要是收到風聲全來了,以為家中糧食多,那可是會害死人的。
果然到了晚上,老安家人都睡著了以後,來了一撥又一撥的人,一個個翻牆頭地去,到處找起糧食來。
晚上安婆子起來夜尿,看到個影子一晃而過,以為是鬼嚇得大聲尖叫。
那影子嚇了一跳,下意識推了安婆子一把,安婆子摔到地上後慘叫了起來,是不是真的有鬼且不說,反正安婆子的胳膊又完蛋了。
估計是摔狠了,連夜跟老族長借了牛車,送到鎮上去了。
安蕎一大早起來聽到這個訊息,滿臉錯愕,真心不明白老安家是怎麼了,明明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怎麼就能把事情作成這個樣子。
作為親孫女,昨日自然被邀請了去,跟楊氏坐到一塊。
老安家人可沒少在她母子幾個跟前炫耀,就差明說讓母子幾個回去求他們了。說實話安蕎有些擔心了,就這一家子人,忒能作了點,真讓當了官,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
☆、閉關三年
朱老四把人給撿了回去,養了六七天的時間,到底是把人給養好了。只不過紫嫣養好了身子卻沒有要走的意思,朱婆子看著心裡頭別提有多美,這姑娘不但人長得好看,還很勤快,越看就越是順眼,時不時慫恿朱老四把人給娶了。
這姑娘自然就是從雪府逃出來的紫嫣,幸運地讓朱老四給救下。
開始的時候朱老四並沒有這個意思,後來被朱婆子說多了,漸漸地也就起了心思。
只不過不等朱老四尋思好,八月節那天紫嫣就吐了血,緊接著七孔流血。
朱老四被嚇了個半死,連忙把人送到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