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去看看少爺,少爺那房間進不去。”雪管家連臉都顧不上蹭,推著正在正抹臉的安蕎往裡間走,急得聲音都變了。
不過可能是被風颳的,安蕎心想,然而抬頭一看裡間,頓時眼珠子都瞪圓了,驚叫:“臥去,這是什麼鬼?”
☆、生了生了
風已經化為實質,能清楚地看到其痕跡,這是進不去而已,若是進去了定然會被這風撕成碎片。
這陣風甚至隔絕了聲音,讓聲音傳不到裡面去。
從門口也看不到裡面,不知道里頭的雪韞怎麼樣,但依安蕎的判斷,雷電是劈在裡間的。想到五行鼎所說,安蕎麵色不由得古怪,不會是她不敢讓雪韞讓雷劈,結果上天卻不放過雪韞,非要把雪韞劈上幾下吧?
不知那小身體能行不,頂得住不?
“你有沒有到視窗那裡看過?”安蕎趕緊問雪管家。
雪管家說道:“去看過,越靠近視窗那裡風越在,根本無法睜開眼睛,硬抗著也沒法靠近,就跟這門口一樣。”
安蕎就拍了拍雪管家的肩膀,說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有些事情你別不信,你們家少爺命該十八歲就絕。我雖幫他逆天改命,但也得他自己抗過天劫才行,抗過了日後混得風生水起,抗不過……結果你懂的。”
雪管家瞪眼:“別瞎說!”
安蕎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你自己也看得出來,這風是越靠近這裡越大,到了雪大少爺那裡,直接就化成了實質,都不帶讓人靠近的。你覺得這是為啥?好好想想,還沒到會得老年痴呆的時候呢。”
雪管家:“……”
被安蕎這麼一說,雪管家直接就被帶溝裡去了,畢竟這情況太詭異了點,當時太急,所以沒有想太多,可現在稍微冷靜下來就感覺到不對。
風再大也不應該這樣刮的,沒理由把人擋在外頭,可偏偏就是這樣。
越靠近裡間門口風越大,可只要離開那裡一丈,就會感覺風力小心許多。
安蕎一邊盯著裡間門口看,一邊伸手捋著頭髮,暗暗叫了五行鼎幾聲,問了起來:“坑貨,那罡風是咋個回事?鬧鬼了?”
五行鼎說道:“鬧鬼倒不至於,不過能肯定這小子被雷劈著,原因卻是不知。”
知道了也不說,省得這傻主人發飈,同情心氾濫。
若然安蕎夠細心,一定會發現胸口那根跟寄生蟲似的金針不見了,不止雷電是金針引來的,就連罡風也是金針弄出來的。
安蕎身懷兩大神器,一個平日裡聒噪,總想把安蕎往溝裡帶,一個平日裡不怎麼吭聲,老老實實的,卻是個最為腹黑的,暗裡黑人。
這是安蕎不知道,若是知道,真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約麼過了半個時辰那樣,大風才漸漸停下來,隨著轟隆轟隆雷聲,大雨傾盆而下,東廂房裡間的罡風也停了下來。
安蕎跟雪管家衝了進去,裡頭的桌椅連床這些東西都消失得乾乾淨淨,雪韞光著身子,臉朝下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裡。就著雷光能看出人是渾身焦黑的,有沒有活著卻是不知,安蕎衝到一半就停在了那裡。
畢竟人連個褲頭都沒有,她一個姑娘家衝進去不好,又退回了外間門口。
雪管家顫顫巍巍地伸手,放到雪韞鼻子下面探了探,也不知是不是天氣太熱的原因,竟然探了好久都沒有探到呼吸,幾度暈過去。
好在最後探到有微弱的呼吸,雪管家才嗷地一聲哭了起來。
“我的少爺啊!”一邊哭著,一邊抱著雪韞衝了出來,邊跑邊叫:“安大姑娘你快來給我家少爺看看,快點啊!”
安蕎摸摸鼻子,說道:“你先把你家少爺放床上去,然後拿個東西蓋蓋屁股,要不然我沒法給他看啊。”
啥時候你個色胖子還講究起來了?
不過雪管家也不說點什麼,把雪韞放到床上以後,趕緊拿東西把雪韞的身體蓋上。這色胖子不愛看,他還不樂意少爺讓看了呢。少爺連美人都看不上,要是讓這麼個色胖子佔了便宜,那還得了?
“咦,這是什麼?”安蕎正欲給雪韞探脈,忽然發現雪韞胸口那裡有個白色晶瑩的吊墜,不由得好奇。
雪管家瞪了安蕎一眼:“你管那是什麼,跟你能有啥關係,趕緊給我家少爺看看。”
安蕎摸摸鼻子,又不是稀罕那玩意長得好看,只是覺得那玩意給她的感覺怪怪的,要不然也不會問了。不過雪韞看著的確不太好,也就不跟雪管家計較了,抓起雪韞的手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