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裡頭還有菜汁,她都以為上的是空盤子。
算了,能吃是福,村裡人都是有福氣的。
唔,這麼一想,好像挺喜氣的!
又扭頭看向那群敲鑼打鼓的,越靠越近了,忍不住又再問了一句:“都跑咱們村來了,真的不是咱們村人要成親?”
這時又有一大盤菜端上來,一時間沒人回答安蕎的問題,都在搶菜了。
安蕎捂額,說好的上河村生活條件不錯的呢,這一群餓狼似的,真的是上河村的人?不知老祖宗看到自己的子孫變成這個樣子,會不會覺得牙疼爪子疼。一盤菜剛端上來,不過眨眼的工夫,又直接空了。
才有人回答安蕎的問題,結果還是沒想起誰家成親的。
敲鑼打鼓的越來越近了,走前面的那半老徐娘濃妝豔抹,手上的帕子時不時甩一下,要多風騷有多風騷,後頭挑了足足十八擔的東西。
安蕎以為那是嫁妝,並沒有多在意,想著誰家娶媳婦了。
誰料這隊人竟然跑‘錯了’地,往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安蕎這眼皮子就跳了起來,感覺很不對勁,扭頭就想外屋子裡跑。
“喲,這就是安大姑娘吧?長得還真俊。”半老徐娘說完還掩面咯咯地笑了起來,豐滿的身軀一顫一顫的,讓人擔心那兩塊肉會不會顫掉下來。
竟然昧著良心說話,果然是媒孃的嘴,安蕎扭頭就往屋裡跑。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她就認定了那是媒婆,這事她一個人招架不住,得去把楊氏找出來。
半老徐娘笑得花枝招展,手帕子一揮:“甭吹了,把東西抬好了,咱們進去。”
安蕎一把將楊氏拽出來,自己卻沒有出來,看著那半老徐娘,就感覺渾身不得勁,心臟也怦怦直跳,特別是這眼皮子,簡直跳個沒完了。
楊氏慌慌張張跑了出來,卻見媒婆讓人把東西都放到了前院裡頭,一群賓客正探頭看著。不過等菜一上來,從村裡頭請來的那些,又立馬開啟了戰鬥模式,先把菜給搞定了再說,然後手抓著饅頭,一邊吃一邊看。
這可是白麵饅頭,不吃白不吃,不拿白不拿,所以一籮筐的饅頭上來,也是眨眼間就沒了影。
“喲,這就是大蕎她娘吧?還真是好看,水靈靈的就跟個閨女似的,連我這看慣了美人的,都要移不開眼睛了。”半老徐娘說的可不是假話,做了半輩子的媒,真是第一次見到跟楊氏那麼好看的人。
只是想了想安蕎的樣子,又看了看那邊黑丫頭跟安谷,真心懷疑楊氏是個後孃就是了。
楊氏被說得臉上一紅,未免就有些不好意思,可事關重大,還是硬著頭皮問了起來:“請問這是?”
半老徐娘揮了揮帕子,咯咯笑道:“叫我紅娘子就行,今兒個來是給你們送喜來的。顧家小子託我來跟你們家提親,要娶你們家大蕎,這些可都是送你們家的聘禮,你們家大蕎可是個有福氣的。”
楊氏疑惑:“顧家小子?”
劉芸一臉笑眯眯地掀開簾子走了出來,對楊氏說道:“就是我們家惜之,這孩子主意大著,非得要自個來。”
楊氏愣了愣,扭頭看向安蕎,這事還得看安蕎的。
安蕎已然石化,整個都是懵逼的。醜男人那傢伙貓尿吃多了不成?提個親還敲鑼打鼓的,弄得整個鄉都知道了。
而且哪有人這樣提親的,瘋了不成?
就那麼篤定她會同意?要是她不同意的話,他面子要往哪擱?
安蕎歪著腦袋想了想,漸漸地就抽搐了起來,若是不同意的話,那王八蛋鐵定飛回來咬人,而且還是真咬的那種。
“看我幹嘛?你作主就行。”安蕎翻了個白眼,扭頭就進了書房。
書房裡七月還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儘管外傷都讓安蕎給治得七七八八了,可安蕎如今的能力也沒有辦法一下子把他的骨頭治好,正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七月怎麼也得養上兩三個月,才能完全好。
“外頭髮生什麼事了?”七月問安蕎。
安蕎就瞪了七月一眼:“多事!”
七月:“……”
這胖妞兒是肉吃多了上火了吧?
安蕎也覺得自己脾氣很暴躁,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就把自己這份暴躁全賴給了天氣。朱老四說的話她信了大半,天氣悶成這個樣子,說不準是真要下雨的,而且說不定真的就是今晚。
紅娘子還在那裡噼裡啪啦一頓好說,劉芸在一旁笑眯眯地,楊氏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