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奄奄地趴在那裡,身上的傷口挺深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大牛一臉可惜:“這黑狗肯定是中毒了,沒法吃了。”
安蕎伸出兩根手指頭捏住狗耳朵,小心晃了晃,這狗東西抬眼看了安蕎一眼,又閉了上去,看起來好像真的活不成了。
狗嘴裡有血,似乎還受了內傷。
“這狗能救不?”大牛問,又一臉可惜地說道:“雖說中了毒不能吃,可這狗挺精的,死了挺可惜的。”
安蕎就問:“你想救它?”
大牛搖搖頭又點點頭:“要是不費勁的話,救了也挺好的。”說不準養個十天半個月,那毒就沒有了,還是一鍋好肉。
安蕎倒不是嫌費勁,都救了一頭黑熊了,也不差多救一條黑狗。
對於現在的安蕎來說,療傷什麼的,也就幾針的事情。
可憐的黑狗本想著趁機撈一筆,腦子裡有個聲音告訴它,只要撿到某樣東西吃了,它就可以變得很牛掰。可還沒尋找東西呢,就一下被崩到蛇口那裡,被還沒完全死透的蛇一口咬進嘴裡。
雖說蛇剛咬到就死絕了,可它還是受傷了。
動物的直覺告訴它,要死了要死了,好東西沒尋著,還要把命給搭進去。
似乎奇蹟一般,它竟然聽懂了這兩個人類的一句話,要吃它的肉。
此時此刻,黑狗的內心是崩潰的。
安蕎也驚訝了,狗至將死,表情也豐富了起來,一下就把智商給拉高了。
“大牛,我給這狗東西看看,你幫我到那邊看看去,我剛從蛇洞里拉出頭小黑熊來,正是之前咱們放生的那頭,你看看它還活著沒。”安蕎不太放心黑熊,就讓大牛去看看。
大牛正盯著安蕎下針,聞言驚訝不已,趕緊跑過去看。
小黑熊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剛才的那一聲爆炸,它受到了一點牽連,吐了一小口的血,就更加不敢動了。不動的時候它能感覺體力有一股很奇怪的東西,正在修復它的內傷,漸漸地就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大牛瞪著小黑熊看,突然就覺得熊肉也挺吃的,說不定比狗肉好吃。
現在的大牛就跟個吃貨似的,滿腦子就想著吃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大牛,畢竟之前跟鱷魚打鬥的時候使去了很多力氣,自然地肚子也會隨之變餓,現在的感覺那是能吃下整整一頭牛。
安蕎給黑狗扎完針,黑狗的情況一下子就好了許多,看著安蕎的目光也由兇狠變成儒慕了。
可這是一條黑狗,整個屁的儒慕,摔!
要不是看在共過患難的份上,她才懶得去救一條狗呢,又不是什麼狗屁獸醫。最重要是醫獸沒錢賺,完全就是件倒貼的活,鬼才樂意去做。
治完狗以後就往院子裡看了看,發現還真是毀得徹底,青石地板都沒怎麼好過。大蛇離鱷魚近的部位都基本炸爛了,唯有靠近腦袋的那截一米多長的,看著還算好。
安蕎走過去,蹲在那截蛇那裡看了看,用金針挑了挑看。
“安大姑娘,你在整啥呢?”大牛看過小黑熊就走了回來,看到安蕎正在研究蛇段,不免有些奇怪。
安蕎指著那段蛇說道:“把頭去了還是塊好肉,這肉吃了能漲力量。”
大牛看了看那截蛇段,說實話賣相真的不怎麼好,甚至看著還有點噁心,可以說被炸得基本上沒有完整的地方了。
可安大姑娘說這蛇肉是個好東西,大牛猶豫了一下就走了過來,決定把蛇頭砍下來,然後把肉給帶走。
說動就動,大牛向安蕎討要了匕首,幾下就把蛇頭給砍了,又把後頭那截炸爛了的肉給切掉。等切完以後一看,大牛突然間就覺得這肉也沒那麼噁心,還是挺肥厚的,想必味道應該不會太差。
“走了,該回去了,要不然一會天黑了。”安蕎等大牛把蛇肉切下來,然後才開的口,順便把大牛用完的匕首給拿過來,放回原位。
大牛拎著蛇肉就想去把黑狗也一塊拎上,不想被安蕎給擋住了。
“甭管它們,把它們留在這裡得了,等傷好了它們自然會離開。”安蕎才沒那麼好心把黑狗帶回去給老安家,帶回自己家裡頭老安家又會找上門來,就乾脆把黑狗留在這裡。
“那我把它們搬一塊去!”大牛說著把肉段往安蕎手上一塞,大步往往走了去,看那樣子是要把小黑熊搬進來。
安蕎只覺手中一沉,再看到上面無比猙獰的傷口,突然就覺得好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