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與雪韞早有所覺,從蓮葉上跳了下來,可葬情卻不會跳。
‘咣噹’一聲,軀體掉到了地上。
眾人這才發現還有個黑人在,只是這黑人怎麼看看眼熟,一個個驚訝不已。
安蕎趕緊跑了過去,把葬情給扶了起來,好歹讓正面朝天。
這人那麼愛漂亮,要是知道自己掉到地上,還是臉先著地,不知得多惱。
“他是怎麼回事?”顧惜之看到葬情,直接忽略了黑丫頭,一把抓安蕎,把安蕎帶離了葬情那裡,防備地看著。
安蕎唇瓣動了動,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雪韞默默地看了安蕎一眼,開口解釋道:“他已經死了,為救安大姑娘而死的,死之前有遺言,要安大姑娘把他帶回殺手門去。”
安蕎奇怪地看向雪韞,怎麼突然間就改了口,之前還叫她蕎蕎的。
不過安蕎現在沒功夫去理會這個,將視線收了回來,對顧惜之說道:“我才進鬼樹林就掉進坑裡,後來又意外昏迷過去,是葬情一直帶著我,我才能從地下那跟迷宮似的地方出來,進了這洞穴。”
“後來在洞穴裡遇到個毒人,那毒人不知為什麼要殺了我跟葬情,葬情自己一個人頂了上去,我才能逃出來。”
“只是葬情中了毒,來不及解毒就死了。”
安蕎說完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補充了一句:“反正是,這一路上要是沒葬情幫忙,我說不定就死了。”
顧惜之聽著感覺有些奇怪,說不出來的怪異感,一個對自己心懷不軌的人,突然間就化身為好人救了自己的媳婦兒。
這賬要怎麼算?
本還想著變得厲害點,然後弄死這個人的。
可這個人突然就死了,還是為救自己人死的,真他孃的見鬼。
“死了就死了吧,就依他所言,把他帶回去給殺手門。”顧惜之倒是沒有反對,直接就應了下來。
只是顧惜之擔心路那麼長,半路上屍體會臭。
提到這個,安蕎跟雪韞的表情都怪異了,對眾人解釋了一下。
當得知葬情已經死了半個月,眾人也感覺到古怪。
一個個都上去摸了一把,屍體除了有些冰涼以外,就跟活著的人沒有什麼區別,皮肉還是軟的,如同活人一般。
會不會沒有死?
誰都有所懷疑,可人是真沒了氣,也沒有了心跳。
安蕎其實也覺得葬情沒有死,雖然生機斷絕,卻也沒有滋生死氣,看著就如同一個沒的生命的假人一般。
“先別管他了,池子底下可是好東西,趕緊吸收一點。”安蕎說完率先盤腿坐了下去,在她坐著的地方,露出來一片晶盈,比玉石還要好看得多的晶石。
只是誰都以為安蕎就此修煉,卻見安蕎擰著眉頭又站了起來,光腳丫踩到上面,竟是站著修煉。
眾人:“……”
“看著我幹嘛?你們總不會以為隔著衣服就能很好的吸收吧?”安蕎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們要是喜歡盤著腿修煉也不是不可以,那樣修煉畢竟總比我這樣修煉要好上許多,只是你們可能要光著屁股才行。”
眾人聞言一臉抽搐,滿頭黑線。
事實比起光屁股修煉,還真不如光著腳丫來修煉。
自然也有人手撐著來修煉,一般來說手要比腳靈活得多,控制吸收方便自然也比腳要好一點。
然而修煉這事,也只有安蕎幾人才會,李君寶四人則乾瞪眼。
不過摸了摸萬靈晶,感覺倒是挺舒服,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然把泥都給弄掉,然後躺到上面睡覺去了。
黑丫頭還是愣愣的,不過已經把靴子脫掉,光著腳丫踩在那裡。
眼神沒有焦距,注意力放在體內那顆珠子上。
後知後覺地發現,水都是被珠子給吸收的,被珠子一聲好喝弄得哭笑不得。
黑丫頭實在不明白,那麼小一顆珠子,怎麼就能喝得了一池子的水。
有種接受無能的感覺,可偏偏這就是事實,不接受都不行。
除此以外黑丫頭還能感覺到,珠子以她為媒介,正在不斷地吸收腳底那片晶石的能量,無比的貪婪。
黑丫頭甚至有種感覺,若是能把晶石吃下,水靈珠一定會吃掉。
其實不只是黑丫頭,就是大牛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大牛體內的那顆珠子並沒有吸水,而是直接吸收底下晶石的能量。
顧惜之的也是如此,正在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