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祿搖頭:“這還真說不好。”
只是父子倆都不曾想,不過隨口那麼一說,竟然就說對了。
安鐵柱連夜回到縣城裡,可十年不曾回來,在十年前也對木坊不熟悉,一下子竟想不起來木坊在縣城哪裡。
半夜三更,周圍一片寂靜,連個能詢問的人都沒有。
安鐵柱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響一家的門詢問一下,就被蓬萊王遣來的人叫走,才知道自己的行蹤早在蓬萊王的監視當中。
未免就有些慌亂,生怕被蓬萊王發現自己的秘密。
蓬萊王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安鐵柱,並不將事情說破,只說舟車勞頓,半夜三更還是先歇息的好,有什麼時候等到天亮再說。
安鐵柱是想著儘早去質問楊氏,未想過是夜晚還是白日,聽到蓬萊王這麼一說,才想起半夜三夜去找尋人不好。
猛然間又想到夜裡夫妻會做的事情,安鐵柱渾身一僵,頓時就感覺長了一腦袋的綠毛子。
蓬萊王心底下冷笑,安鐵柱拋妻棄子的事情與他無關,只關心蓬萊公主的去向。頂多白日給他一個時辰去解決事情,是把妻兒與姦夫都殺了也罷,就此放手也罷,過了時間必需離開。
蓬萊國現在汲汲可危,如果蓬萊公主是人們的信仰,那他就把公主給找回去。
之後讓公主好好待在她的公主閣,永世也別想踏出那個門。
……
不,不要!
楊氏閉著眼睛,嘴裡頭叫喊著,額間佈滿了細汗,面上盡是驚恐。
顯而易見,正在做惡夢。
關棚趕緊將楊氏摟入懷裡,一下又一下地拍著楊氏的背,聲音帶著心疼與焦急:“不怕不怕,沒事的,沒事的,只是做夢而已。”
或許是關棚的安慰起了作用,楊氏終於安靜了下來,只是眼睛仍舊沒有睜開。
關棚低頭親了楊氏一下,雖說很喜歡這樣抱著楊氏,但也知道這樣子睡覺不舒服,抱了一會就不捨地放開,給楊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然後自己也躺了下去,將楊氏圈入懷裡。
只是沒過多久,楊氏又開始囈語,聲音漸漸變得驚恐。
關棚再一次把楊氏抱進懷裡,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成親到現在楊氏偶而也會囈語。只不過至多隻說那麼一兩句,不管是喜怒哀樂,很快就會過去。
不與現在般,一直惡夢不斷。
不禁回憶起白日的事情,眉頭蹙了起來,莫非是因那安鐵柱?
關棚心裡頭想著事情,也不忘再將楊氏摟入懷裡,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
這一次楊氏沒有繼續沉睡下去,而是被惡夢驚醒,看到身旁躺著的偉岸身子,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伸手摟住關棚,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沒事沒事,不哭啊,做夢而已,那都不是真的。”關棚趕緊安慰,伸手撫撫楊氏的頭,又撫撫背,感覺快要心疼死。
楊氏一個勁地抽泣著,什麼也不說,只顧著流眼淚。
雖然剛才的確是在做惡夢,可夢裡頭的事情大多都是真的,她曾經歷過的事情。一直以來都被她埋藏在心底最深處,刻意不去回想,就當作是從來沒有經歷過。
不曾想夢中又經歷了一遍,感覺仍舊如當初那般驚惶無助。
過了好久楊氏才緩過勁來,聽到身旁人那如哄小孩子般哄著她,突然又覺得好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關棚先是僵了一下,然後小心把楊氏推離了一些,看向那張小臉。
只見小臉上雖然還掛著臉,卻是終於笑了出來,吊起來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你看你,做個惡夢還把自己的眼睛給哭腫了。”關棚憐愛地伸手給楊氏擦了擦眼淚,只是在螢石的淡淡光芒下看到那張如嬌花般臉,禁不住心中一動,伸手就去扒自己的褻衣:“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哭溼了一片,涼颼颼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三兩下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個乾淨,連褲子都不剩下。
楊氏愣了一下,溼的只是上衣,幹啥脫褲子?
關棚脫完自己的,又說道:“剛你趴我懷裡哭了好幾次,連你自己的衣服都哭溼,也一併脫了吧。”
只說衣服溼了脫,可到褲子的時候就忍不住猴急,一把撕開撲上去。
到了這個時候楊氏才回過神來,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人分明是在找藉口,心裡頭打著主意呢。
可速度實在太快了些,她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壓住,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