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不會記掛原配妻兒,可到了這裡以後,卻發現自己竟然歸心似箭,恨不得立馬就飛奔回去,好立馬看到家人。
不知家中父母如何,兄弟與妹子又如何,妻兒又如何。
是不是已經有人考上了秀才,日子是不是已經好過一些……
安鐵腦子裡一片混亂,想了許多事情,以至於明明飢腸轆轆,面對一桌的好菜時,卻食不知味,胡亂吃了個半飽就吃不下。
終於在太陽快要落山之時,安鐵忍不住就吩咐了一下,然後離開了客棧。
安鐵前腳剛離開客棧,後腳就有人去跟蓬萊王說了此事,蓬萊王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吩咐人秘密追上去。
安蕎與顧惜之剛打探到蓬萊王在縣城最大的客棧歇腳,也遠遠地見到了安鐵,果然與記憶中的那個身影長得一模一樣,只是記憶中的那個要年輕一些,這個顯得年長一些。
二人就在街上買了些東西,調頭朝木坊走回。
走到半道的時候聽到策馬聲,起先二人也沒太在意,只是回頭瞅了一眼,以為是過路的而已。
這一眼發現真是過路的,只是這過路不是誰,卻是那長得跟安鐵柱一樣的安鐵。
安蕎看著不免有些愣神,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被顧惜之一把扯到了路邊。
安鐵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卻沒太在意,在京城那等繁華之地,如同這般大塊頭女子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比這瘦一點的可是不少。
虧得安蕎還擔心會被認出來,結果真是白擔了這個心。
二人目送著安鐵離開,正要繼續往回走,沒多會又聽到了策馬聲,不自覺地又回頭看了一眼。
過路的陌生人,沒見過,鐵定不認識。
誰料這個不認識的人,路過的時候比安鐵瞅多了一眼,那眼中的疑惑看得安蕎心頭一突,感覺不是很好。
就忍不住呵呵了,陌生人且多看她兩眼,親爹卻是一眼都懶得看。
“回去吧,走過一個看一個,真沒勁。”安蕎扯了把顧惜之。
顧惜之點頭,伸手挽住安蕎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道:“我覺得後面騎馬的那個人不像是咱藍月國人,瞅著像是蓬萊人。”
安蕎不在乎道:“蓬萊人又咋地?跟咱又沒關係。”
只是剛說完安蕎的心臟就突了一下,不知為何突然就覺得,不但有關係還關係大了去。
這該死的感覺她還真不想相信,可又老覺得該防著點。
扭頭看了顧惜之一眼,琢磨著要不要跟顧惜之說一下,可想來想去又覺得沒什麼根據,不自覺地就放了下來。
“剛你看到安鐵了吧?長得像不像你爹?”顧惜之將安蕎的欲言又止看在眼裡,以為安蕎想說的是這事。
安蕎怔住,腦子裡回憶了一下,說道:“甭說像不像了,我覺得他就是我親爹,要不是我爹才真見鬼了,雙胞胎都不見得能一樣的。”
顧惜之就道:“看他的方向,應該是要回村子去,你有什麼看法。”
安蕎想了想,說道:“沒什麼看法,倒是想跟著回去看看,只是想了想又覺得沒意思。小谷還在家裡頭,還不太清楚這事,就是不知道小谷看到以後會怎麼樣。小谷這小子你知道的,有那麼點小心思,估計會很稀罕這親爹。”
只是稀罕歸稀罕,那容月能否容忍得了,才是最大的問題。
顧惜之一臉古怪道:“你的意思是說小谷性子像你親爹?”
安蕎呆了一下,無可奈何地點頭:“事實還就那樣。”
這遺傳下來的脾性,早就融在骨血裡頭,又豈是那麼容易就掰掉的。
怕的就是改得了一時,卻改不了一世。
“本來我還有點後悔,應該等等小谷,等小谷回來了再一塊到縣城來的。現在想想,忽然就覺得,小谷在家裡頭也挺好。”安蕎有空的時候都有教導安谷,心底下期盼著安谷能夠經受得住安鐵柱的誘惑,哪怕可能性很低。
顧惜之揉了揉安蕎的頭,說道:“別擔心太多,你只是當大姐的,管不了那麼多。”
是這麼個理,可終歸是有些不得勁,安蕎心頭抑鬱著。
顧惜之就道:“你要是不放心,我回村裡頭一趟,替你看看去。”
安蕎搖頭:“不用,在這裡等著就行,他們遲早得來。”
說話間就回到木坊,倆人牽手走了進去。
剛進門顧惜之就想起一件事,一把將安蕎拽進懷裡,激動地問道:“你之前答應了要跟我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