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想跟那討厭的爹回去,省得忍不住幹架。
七皇子是藍月皇帝最小的兒子,今年二十歲,可藍月皇帝二十歲的兒子不止一個,六皇子也是二十歲,公主則好幾個。
不過今年滿二十的六皇子跟七皇子,已經搬出了皇宮,住在了京城裡傳門準備的王府裡。
不過尚未封王,僅僅只是搬出去了而已。
其實不是皇帝不想給封皇,而是藍月皇朝傳承到現在,很多國主都已經有了主子,總不能一片土地分成好幾個人去承襲,到那時光是稅收就得讓老百姓沒了活路。
不止是王才有封地,像郡王還有郡主這些,又比如侯爵,國公這些,也同樣是有封地的。
除非找了錯處收回來,否則會一直傳承下去,甭想動彈。
有些小點的,只能傳承三代,可蚊子再是肉也少,比不起那些大塊的。
而這些人大多都沒有實權,比起那些有實權的人,反而更不容易挑錯,只要每年的稅收奉上其中的幾成便可。
“小七,哥哥來了,快出來迎接。”顧惜之走的不是正門,趁著巡邏的過去,翻牆進來的,直奔七皇子房間。
七皇子正喝著參湯,一邊喝一邊看書,聽到這聲音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顧惜之趕緊躲到一邊去,一臉嫌棄:“沒出息的,喝個水還能嗆著……咦,不對,這不是水,這是參湯。”
七皇子正想說是,卻見顧惜之更加嫌棄了。
“不過才雙十年華,年紀輕輕的,竟然喝參湯,是藥三分毒,也不怕把自己喝垮了去。”顧惜之往書桌旁一坐,隨手把桌面上的一本書拿起來看了看,竟然是兵法,翻開裡頭瞅了瞅,就丟到了一邊。
又拿起來一本看,還是兵法,又直接丟了。
再拿一本看,倒不是兵法了,卻是山河圖,還是丟了。乾脆把那一疊都起來看,不是兵法就是山河圖,要麼就行軍令,全這一類的書。
“我說小七,就你這腦仁子,能看得懂?”
“藍天爍,我總覺得,你若是個啞巴,該有多好。”
“小七啊,爺姓顧。”
“自欺欺人的感覺如何?”
“滾滾滾滾。”
顧惜之最聽不得自己連族譜都沒上的名字,用習慣了顧惜之這個名字,反而覺得這個名字挺好的。
只是七皇子藍天旭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顧惜之,淡淡笑道:“也不知道是誰,小時候為了爭個名字,常常被人打得鼻青臉腫。”
顧惜之冷笑道:“是被我打得鼻青臉腫吧?”
其中被打得最慘的,自然就是眼前這陰險的傢伙,不就打掉了顆門牙?既然記仇到現在,也忒小氣了點。
藍天旭嘴角一抽,滿心無奈,若非比這混蛋小了兩歲,被打的那個是誰,還真不好說。
“好漢不提當年事,你這半夜三更有門不走,偏生翻牆進來,有事?”藍天旭打小跟顧惜之認識,自是知道這傢伙臉皮有多厚,再說下去沒臉的那個是自己,趕緊打住。
顧惜之往椅子一靠,把一本沒看過的行軍令拿起來看了看,說道:“趕了一路,勞累過度,快快上來一碗參湯再說。”
藍天旭:“……”
怎麼就認識這麼一個不要臉的,還是藥三分毒呢,怎麼沒把你給毒死。
來人啊,上參湯!
很快參湯就端了上來,由一個侍人端上來,起先看這侍人穿著侍衛的服飾,還以為是個男人,就是個頭小了點。可瞅著端得是眼熟,不由得擰了眉頭,一直盯著這侍人看。
“認出來了?”藍天旭本想端起自己那碗再喝的,可想起之前顧惜之的話,手放到參湯那裡,到底是沒把參湯給端起來。
卻見顧惜之端起來吹了吹,然後一口喝了下去,完了還呷巴嘴一副回味的樣子。
瞅著還真是不爽,太不要臉了。
“認出什麼來了?”顧惜之放下盅,這才問了起來。
藍天旭指了指侍人,道:“我說的是她。”
顧惜之聞言又朝侍人看了過去,還別說,這侍衛還真是嬌小得很,看著一點都不像個爺們。
一個爺們長了張巴掌大的小臉,還真讓人感到惡寒。
不會是女的吧?
剛一想到這,顧惜之又猛地看向這侍人,頓時就驚訝了,說道:“臥去,你是沐婉兒?”
沐婉兒?侍人愣了一下,然後無面無情地點了點頭。
差點就忘記自己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