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蕎:“……”
畢竟是才醒來,總共去了多少的時間,安蕎那是一點概念都沒有,看到葬情這個樣子,安蕎是有點懵逼的。
不知葬情搞什麼鬼,真嫌棄她的話,幹嘛要揹她?
再看四周圍的環境,眉頭就擰了起來,怎麼又換了地方?
“這是哪?”安蕎身上只帶了一個水袋,本想直接對嘴喝的,只是餘光瞥見葬情那乾澀的唇,遲疑了一下便把袋口往上提了一下,讓水流進嘴裡面。
喝了兩口就不感覺到渴,把水袋擰好丟給葬情:“喏,要不要喝點?”
葬情捏著水袋一臉嫌棄,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擰開要往手上倒。
安蕎連忙道:“就這麼一點水,你要是用它來洗了手洗臉,可就沒水喝了,到時候渴死你。”
葬情只是頓了一下,又要繼續。
安蕎擰眉:“人在沙漠渴了的時候,連尿都喝,到時候你真要渴死,看你怎麼辦。”
葬情終於停住,擰眉看著自己的手,再看了看水袋子。
人為了活命,當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說實話葬情不知道自己為了活命,能夠做到哪一點,無論他怎麼想,喝自己的尿總歸是一件特別噁心的事情,寧死也不要喝。
可不喝就要面對死亡,又當如何?
這是死迴圈,簡直無解。
如今雖然很渴,可憑著葬情的毅力,仍舊可以忍耐下去,可這裡黑霧縈繞,竟比地面上還要濃郁許多,並且越往前走越是濃郁。
再多的靈力也頂不住消耗,說不準到時候小小的一個飢渴就能要命。
最終葬情還是沒有浪費水,把水給喝了,剛喝幾口又見安蕎拿出一個燒餅在啃,頓時眉頭就擰了起來。
安蕎頓住,有些糾結地看了自己的燒餅一眼,掰了一塊沒啃過的遞過去。
“吃點吧,要不然沒力氣走路。”
葬情看著的卻是安蕎的手,擰眉問道:“你的手為什麼會這麼幹淨?”
安蕎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還真是白淨,連指甲裡頭都是乾乾淨淨的,除了沾了點燒餅上的油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
再看葬情的手,上面髒兮兮的,怪不得葬情會嫌棄。
“不是有靈力嗎?用靈力祛除啊,雖然有點浪費靈力,可總比吃得不乾不淨的好。”安蕎理所當然地說道。
葬情抿唇:“你是怎麼做到的?”
安蕎就道:“把自己身上的力量當成水,一遍又一遍地清洗,不就乾淨了?”
葬情試了一下,只看到雷蛇在閃,手上的髒東西變得更乾巴,卻沒有要掉下為的意思,試了許多次都是如此。
不但弄不乾淨,還很浪費靈力。
安蕎默默地看著,時不時啃一口自己留下來的半塊燒餅,等到葬情停下來的時候,安蕎已經吃掉半塊,只剩下來剛遞給葬情的半塊。
正猶豫著要不要也吃掉,一隻手伸了過來。
“給本門主清理乾淨,否則本門主弄死你。”
安蕎默默地盯了那隻手一眼,又默默地看了自己手上的半隻燒餅一眼,糾結了一陣,到底還是凝聚起了靈力。
求人辦事也沒個好臉色,真是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葬情只感覺手上仿若兩陣春風拂過,再看手時已經變得乾乾淨淨,上面一點汙垢都沒有。
默默地抬起來看了看,又將另一隻手伸了過去。
安蕎頓了一下,不得不又凝聚起靈力,剛幫其除乾淨手,半塊燒餅被搶了。
不自覺再次頓住,視線緩緩地移了過去。
葬情面無情地地湊了上來,指了指自己的臉與脖子:“還有這裡。”
安蕎看著那張髒兮兮的臉,只想大巴掌抽過去,打死這個不要臉的傢伙。
就算淨化術不起眼,可用起來也是要靈力的好不好?
可盯著葬情瞅了又瞅,安蕎還是認了命,另一隻手也使上,凝結了個大淨化術,然後……往自己身上一丟。
仿若一陣春風拂過,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乾乾淨淨的,別提有多舒服。
至於淨化出來的那一個黑球,被安蕎給扔到了一邊。
葬情默默地看著,有了血色的唇緊緊抿住,額間青筋直跳。
很想弄死這醜八怪,怎麼辦?
“來來來,輪到你了。”安蕎又凝結起一個淨化術,似乎比剛用在自己身上的,還要熟練一點,直接朝葬情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