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恢復容貌怎麼樣?”安蕎突然問道。
顧惜之摸了自己的臉一把,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還是這樣好了,不用那麼麻煩。”
安蕎就奇怪了,問道:“你不是挺愛臭美的?怎麼給你治臉你還一副不樂意的樣子?”
顧惜之頓了一下,說道:“我怕我恢復容貌以後你會大受打擊,覺得配不上我,就只好委屈一點,頂著這副皮囊過日子。我對你用情至深,你莫要再辜負,若無意見,咱們立馬就成親,如何?”
安蕎摸了摸顧惜之的額頭,喃喃道:“沒發燒啊!”
“誰說的?已經騷了,你快點給治!”顧惜之抓下安蕎的爪子,擱到嘴邊就咬了手背一口,手指頭白白嫩嫩的,肉呼呼的,又忍不住咬了一口。
安蕎麵色一變:“臥槽,我剛挖鼻屎沒洗手。”
顧惜之:“……”
平地颳起一陣風,一片葉子打著卷從石化了的某人身後飄過,而某人則風中凌亂了一把,嘴裡頭還叼著某人的手指頭,吐也不是吮也不是,最後乾脆狠狠咬了一口。
要不是捨不得,非得把她的手指頭咬斷不可。
不過某人最想做的也不是咬斷她的手指頭,而是……
安蕎驚呼一聲,不過是想要故意耍某人一把,沒想到會被這麼使勁咬一口,感覺皮都給咬破了。然而剛驚撥出口,嘴巴就給某人惡狠狠地堵住了,之後一頓亂啃。
等回過神來,某人洋洋得意:“這下就算是有鼻屎,你也吃了一半了。”
安蕎沉下臉,眼珠子左右來回掃了一眼,儘管不是眾目睽睽之下被親,可也被人看到了。瞧那拿著踩著鏟子一副見鬼了似的工人,安蕎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不去想為什麼工人為什麼不是揶揄不是不好意思,而是這麼一副讓人蛋疼的表情,抬手就揪住了某人的耳朵。
王八蛋,敢讓老孃吃鼻屎,活膩了不成?
儘管鼻屎一事不是真的,可安蕎的的確確被噁心到了,更別說工人那一臉的‘醜人多作怪’的表情了。
要親不會回房親?非得在外頭讓人瞅著。
不對,回房也不讓親。
不對不對,誰要跟他回房了。
不對不對不對,回個屁房,鬼才跟他同一個房間呢!
“疼疼疼……”顧惜之疼得冒汗,趕緊伸手去抓安蕎的手,這一抓立馬又感覺到肉呼呼的,嫩嫩的,頓時就忘記耳朵還疼著,不自覺得地摸了幾把。
安蕎頓時肥臉抽搐,反射性把手縮了回來,抬腳就踹了過去。
顧惜之原地一跳,躲了過去,落地後一把抓住安蕎那隻被咬破了的手,一臉心疼道:“快別鬧了,手指頭都破了,我給你上藥。”
那一瞬間,安蕎被那表情所蠱惑,老老實實地伸出了手指頭。
結果……
顧惜之一口叼了上去,嘴裡頭含糊道:“聽說口水能止血,我幫你含一下。”
安蕎:“……”
工人看得眼角直抽搐,醜人多作怪,真是辣眼睛!擔心看下去會暴走,不敢再看,趕緊轉過身去挖另一頭的地基。
某人的無恥程度在安蕎這裡重新整理了一把,安蕎覺得自己看清楚了這貨的真面目,懷疑這傢伙根本就沒有所說的那般帥氣,心底下蠢蠢欲動,決定給這傢伙恢復容貌,看清這傢伙是有多麼的平凡。
卻不知這一決定給今後帶來了多大的麻煩,不止一次後悔這一次的決定,甚至悔到了腸子都綠了的程度。
中午大牛並沒有回來,估計是在山裡頭耽擱了,聽說那塊地方不算太近。楊氏做了一大鍋豬雜湯,又用油梭子炒了一大盆豆角,遠遠地就聞到了油梭子炒菜的味道,可是饞壞了跑來看熱鬧的那群孩子。
今兒個是個可喜日子,楊氏問過安蕎以後,就給這群孩子都分了點油梭子。
統共十多個孩子,那一大盆油梭子也只夠分每人半碗的,安蕎家最近吃了不少肉,倒不太稀罕這油梭子,可村裡人家沒幾個油水多的,孩子們個個饞得不行。只是熊孩子慣會有樣學樣,雖然嘴裡頭饞得不行,可見楊氏炒豆角炒得香,就有樣學校,到手的油梭子捨不得吃,拿回家讓大人炒豆角吃。
聽得楊氏一陣陣心酸,差點就想把那一大盆豆角貢獻出去。
好在還記得工人們沒有吃,否則真會那樣幹了。
安蕎以為楊氏只是一人分幾塊,沒想到一人給了半碗,心裡頭感覺不太好,可想了想也就罷了。都是窮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