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能從眼中看出冰冷殺意。
“二十年才能恢復容顏?本公主要他何用?”月華欞淡淡地開口,並且緩緩地坐了起來,那冰冷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母親。
黑衣女子怔了一下,跪地不語,月笙十分嫻熟地沏了一杯茶呈上去。
月華欞喝了一口茶,又將茶杯遞了回去,等月笙接過,這才淡淡地說道:“不過是一個毀了容的王子罷了,日後無需再管,將派出去監視的人都撤回來,日後是死是活,不必再稟告本公主。”
黑衣女子與月笙對望了一眼,月笙微微搖頭,黑衣女子只得點頭應是,在月華欞揮揮手後,默默地退了出去。
月笙看了一眼又躺下去閉上眼睛假寐的月華欞,張口欲言又止,來回數次到底是沒有吭聲,心底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從前的公主並非如此冷漠無情之人,自從發生了那兩件事以後,公主慢慢地就變成了如此這樣。
只是月笙看在眼裡,到底是忍不住難受,替小主子難受。
小主子明明就有那般高貴的血脈,卻被視為恥辱,不被冠與藍月皇姓,也不被承認為天狼。榮王府為防小主子生出野心,對小主子過往結交之人多有防備,乃至於小主子身邊只有顧大牛一個可用之人。
在公主的眼中,小主子最大的作用就是獻給天狼族掌握重權的狼母,如今小主子毀了容,於公主來說已無半點作用。
月笙突然就在想,或許小主子毀了容,會是一件好事。
……
明明就沒多遠的路,硬是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到,儘管走得不算多累,可安蕎還是不太痛快,覺得太過浪費時間。從鐵匠鋪出來就在想,是不是該給家裡添一輛馬車,再不濟也得買一頭牛回去。
其實安蕎最初的想法是整個腳踏車出來,可看了看自己體型,又看了看泥石路。安蕎就覺得,就算是弄個腳踏車出來,騎著不是把自己的屁股顛壞那就是把車給坐壞,因此腳踏車這東西不夠理想。
正想著事情,出到鎮口的時候一匹馬從官道上衝來,馬蹄聲將安蕎的思緒拉了回來,抬頭看了過去。
突然就覺得,要是自己會騎馬,騎馬奔騰其最好不過。
速度快不說,又很帥氣。
顧惜之看著眼匹卻眯起了眼睛,一把將安蕎扯到路邊,聲音中帶著嚴肅:“小心一些,這馬不對勁。”
安蕎聞言頓了一下,快速觀察起馬匹來。
馬匹由遠而近,速度極快,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跟前。只是如同顧惜之說的那般,這匹馬看著很不對勁,明明就有馬鞍以及馬繩,卻偏偏沒有人。棕色的大馬如同受驚了般,一路狂奔,一點要緩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安蕎有注意到,馬屁股上分明插著一支箭。
這不是野馬,馬屁股上卻插了一支箭,這是為什麼?
安蕎覺得可能遇上了麻煩,就對顧惜之說道:“要不咱們先回鎮子,等會要是沒什麼不對再出來?”
剛說完話,遠處又傳來一陣馬蹄聲,顧惜之扭頭看了過去,小聲說道:“恐怕來不及了!一會兒你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的樣子……不,不行,那樣太假。應該這樣,一會有人問起,你就說剛從鎮子出來,好像看到一匹馬經過,至於馬上有沒有人,你就說沒看清楚,不知道有沒有。”
安蕎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不少商販收攤,正要出鎮子,因此路上不止她跟顧惜之兩個。這算是運氣,也有那麼點倒黴。幸運的是這會兒收攤出來的人不少,不幸的是倆人走在最前面,前頭老長的一段路連個人影都沒有。
事情果然如同顧惜之猜測的一般,一群提著大刀的侍衛策馬奔來,到了跟前就勒馬停住。
“有沒有見到一位身穿紫衣的女子騎馬經過?”
安蕎一副被嚇到的樣子,躲到顧惜之身後,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剛蹲在草叢後頭了,沒,沒看清楚,就聽到馬蹄聲了。”
顧惜之嘴角一抽,連忙應和:“我也聽到馬蹄聲了,可我得看著我媳婦,等注意到的時候馬都過去了,沒看清楚。”
這時鎮上陸續有人出來,這群侍衛又逮了兩個人問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群侍衛運氣不太好。這兩個人竟然都沒有注意到馬上有沒有人,只說看到馬匹一閃而過,到底是不是穿著紫衣女子騎的馬,卻無人得知。
一群帶刀侍衛得到答案,很快就離開,只不過離開的時候還回頭看了安蕎一眼。
安蕎心中一突,覺得有時候人長得太顯眼了就是不好。可不認為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