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摔,不活了!
只覺得這傢伙身上的怨念越來越深,安蕎伸手摸了摸顧惜之的腦門,又掐了把脈,沒覺得這傢伙有點什麼事,頂多就肝火旺了那麼一點點,想必是吃狼肉的後遺症,畢竟昨日也吃了一天的狼肉。
還好今天不吃了,剩下的都讓大牛拿去賣了。
“你這是上火了,睡不著吧?沒事泡點胖大海喝,那玩意降火。我還得到縣城一趟,暫時沒空管你。”安蕎還得到縣城一趟,順便把安谷也帶回去,這小子待了兩天就不樂意待了,吵著要回木坊。撐著家裡頭只有一間屋子,不樂意跟三個女的擠一炕上,又不樂意到外頭跟大牛他們一塊睡。
顧惜之悶悶地點頭,說道:“我陪你一塊去。”
安蕎想了想,搖頭:“大牛今兒個還要進一趟山,你在家裡頭幫忙,我娘這個人性子太軟不頂事,我早點去下午差不多就能回了。”
顧惜之瞥了那邊正燒水的楊氏一眼,不情不願地點頭,突然就覺得安蕎的想法很不錯,的確得給楊氏找個爺們才行。要是關棚那樣的楊氏看不上,那就重新再找,怎麼也能找到個合適的。
去縣城也沒有什麼可準備的,只要帶點銀子傍身就行。
早飯後安蕎帶著安谷出門,本來還想牽著走的,結果這小子還傲嬌起來了,竟然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不讓她這個大姐牽他走。
安蕎一個栗子敲下去,也懶得去牽安谷的手了。
這一次出門再也不用走下河村過,如果有牛車或者馬車的話,速度還能快上不少。
只是安蕎沒有想到,已經不走下河村過了,竟然還能遇到朱老四。
再次看到朱老四的時候,整個人的感覺淡定了下來,似乎沒有了太多的感覺,這應該是原主走了的原因。
不知是不是錯覺,隔著河看去,總覺得朱老四變了。
不過十七歲少年,竟讓人感覺到了滄桑,像活了半輩子的人。
而再次看到安蕎,朱老四突然就覺得,除去偏見,其實對面那個肥婆還是挺好的。整個人除去肥了點,其實也沒有那麼的可惡,甚至看著還有那麼點可愛。就是變了許多,沒有以前那麼憨氣,那般軟綿。
比起現在,朱老四還是覺得以前的肥婆好一點,現在的太……痞了。
四目相對,安蕎翻了個白眼,順帶豎起了根中指,儘管朱老四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可看安蕎那樣,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三個夢三種人生,殊途同歸,最後都是死路一條。
朱老四這幾天都在想,換種方法的話會不會有不同的人生,只是想來想去,如若沒有肥婆的提醒,自己仍舊會沉浸於青梅竹馬的情誼當中,結果仍舊還會是一樣,就如走入了一條死衚衕裡面,怎麼繞也繞不出來。
如今看到安蕎,幡然醒悟……
老四,你想太多了,那只是夢,現在肥婆早就不稀罕你了。
再看那肥婆,已然走遠。
“老四你在這幹啥呢?趕緊回家吃飯去。”身後傳來朱婆子的聲音,朱老四頓了頓,覺得以後不用再站在河邊沉思了。
不過夢雖說是夢,秦小月這個人卻不得不防,朱老四眼睛微眯。
今兒個石子村一大清早就熱鬧起來,安蕎只是從他們村河邊經過,遠遠都能聽到他們的議論聲。本來沒多注意,在聽到秦家丫頭三個字,莫名地就豎起了耳朵,腳步也放慢了下來。
原來秦小月真的嫁到城裡頭去了,並且是真的嫁進了雪家。
儘管是當小妾的,可人家雪家給了不少的聘禮,可把這些人給羨慕死了。
安蕎想到雪韞那小身板,不免哂笑,來點助興的未嘗不可,就是不知道對方受不受得了雪韞那具如同寒冰一樣的身體,不要睡一晚上就凍死了才好。
可惜了雪韞那一副好皮囊,只能看著卻不好消受啊。
“胖姐你在笑什麼?看著好壞。”安谷能夠感覺到安蕎身上散發出的一種種惡劣,讓人不自覺有些毛毛的。
安蕎立馬收斂了笑容,心道自己笑得有那麼明顯嗎?
“沒事,姐在想別的事情。”安蕎說著話鋒一轉,問道:“小谷啊,你想當木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把書給唸了,二者兼備考個秀才出來。咱們藍月國一直以來就不怎麼太平,說不準什麼時候徵兵又會徵到咱們村子來,你要是考個秀才回來,就不怕會被徵兵役了。”
“家裡頭就你一個男丁,要是你也去打仗了,家裡頭就算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