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兒,你以後可以叫我婉兒。”
安蕎問:“沐婉兒是你的真名?”
女子點頭:“是的。”
安蕎沉默了一下,又注意看了女子一眼,沒有察覺到女子有在說謊,又思考了一下,說道:“把名字改了吧,你要想別人找不到你,這名字就不適合用了。”
女子僵了一下,蹙眉想了想,問:“那我叫什麼?”
“叫楊青吧!跟我姓,別人問起來的時候,就說是我堂妹子。”楊氏從外頭走進來,突然就給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這倒不失是一個主意,可安蕎不太同意,擔心事情敗露會把楊氏扯進來。
可楊氏一臉堅定,不給安蕎否定的機會,就是要女子跟她姓,說完就將一個大包袱放到了炕上,然後又在屋子裡收拾了點東西。
安蕎不明白楊氏發什麼瘋,總感覺楊氏有點不正常,可到底哪裡不正常又說不清楚。反正安蕎來不及反對點什麼,女子似乎很喜歡楊青這個名字,竟然就點頭答應了。
沒多會楊氏又收拾好東西了,安蕎就帶著東西扶著楊青出了門。
“大牛,你抱著她上山,我拎著東西。”安蕎可不指望楊青能自己上山,早就想好讓大牛抱著上去。
大牛倒是沒多大意見,但卻伸手將東西全接了過去,往自己身上掛了上去,然後才說道:“東西還是讓我老牛拿著吧,省得到時候少爺回來,又得說我老牛欺負你。瞧你這胳膊腿也不細的,就是沒啥力氣。一會你在前面帶路,我帶著她跟在後頭就行。”
安蕎頓了一下,果然扭頭,不用自己帶東西最好不過。
擔心會被人發現,安蕎連個火把都不敢點,自然也不敢帶油燈,只能就著微亮的月光摸黑進山。好在她的眼神還不錯,不至於行差踏錯,速度也不算太慢,沒多久就進了山。
楊氏送著三人出門,之後久久都沒有將視線收回,看著暗夜怔怔出神,不自覺地陷入了回憶當中。黑丫頭叫了她幾聲都沒有聽見,直到黑丫頭使勁晃了晃她的手,才猛然回神。
“娘,你在發什麼呆啊?”黑丫頭疑惑。
“沒事,走,幫娘洗下水去。”楊氏扯著唇角僵硬地笑了笑,拉著黑丫頭的手,往井邊那一盆豬下水走去。
洗下水?黑丫頭整個僵住,一點都不想洗。
那玩意好臭,吃著也臭,不是什麼好玩意,可丟了就實在浪費了點。
“娘,要不你洗吧,我得的把剩下的木柴收起來,要不然明天會很礙事。”黑丫頭甩開楊氏的手,飛快地朝木柴堆跑去。
楊氏也沒說什麼,先到廚房那裡弄了一鏟子草木灰,這才朝井邊走去。胖丫可是說了,洗腸子有有耐心,先用草木灰狠狠搓三遍,然後用麵粉搓兩遍,最後再用鹽洗一遍,完了這腸子就會幹乾淨淨的了。
用麵粉跟鹽到底是浪費了點,楊氏決定先用草木灰儘量洗乾淨,要是不太髒了的話,就不用太多的麵粉跟鹽了。
洗著洗著,忍不住就擔心起安蕎來,同時也擔心楊青。
大晚上的上山,怎麼想都覺得不安全,楊青一個人住在山上,肯定也會不安全。可就如安蕎說的,如果那些人非要把楊青找出來的話,肯定會來找回很多次,這一兩個月都不見得會消停下來。
這種事情,楊氏自己比誰都清楚,當初也差不多是這麼過來的。
楊青倒是真沒覺得有多可怕,現在的她覺得最可怕是人心,比妖魔鬼怪要可怕得多。同時也很是感激安蕎一家,換成是哪一家,見到她肯定就會舉報了,畢竟那個人是那麼的無恥,竟然讓人汙衊她是飛賊。
若非有安蕎一家人幫忙,她現在早就已經死了,也就如了某些人的心了。
所嫁非人,成親之前那人指天百般發誓,日後一定會對她好。可轉眼間她被誣陷,以為會得到他的體諒與幫助,不曾想竟是他將她打入地獄。
回憶就如一根刺一般,狠狠地扎痛了楊青的心,眼淚默默地流了出來。
那個人她不愛了,也不可能再愛了。
“我說的就是這個山洞,大牛個頭太高,不太好進去,得你自己進去。”安蕎停在了一個矮窄的山洞前面,從外看進去,裡面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感觀上還是挺嚇人的。
楊青聽到安蕎的聲音,立馬就回了神,趕緊把臉上的眼淚擦乾,在大牛的攙扶下落地,朝山洞看了去。
本以為自己不會害怕的,可對上那黑漆漆的洞,楊青僵了僵。
簡直就伸手不見五指,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