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安老頭,再一次問道:“你可是決定好了?”
安老頭最在意的是銀子,現在銀子到了手,乾脆就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吧,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跟田氏都已經老了,管不了了。”
老族長也不多說,只道了一句:“日後莫要後悔就是。”
安老頭不說話,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看到安老頭這副惺惺作態的樣子,安蕎胃裡頭一陣翻騰,真真被噁心到了。這算不算是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就算不是,那也肯定差不多了。
瞧老安家那兩房滿目算計的樣,安蕎不禁冷笑,估計不會那麼消停。
村民們最為注意的是那一千兩銀子,眼中是羨慕嫉妒,不過是讓出來一個祖屋就能得到那麼多的銀子,若自家是嫡脈,那麼那一千兩銀子就是自家的了。可惜這也只能羨慕一下,族有族規,安氏一族向來十分遵守。
“行了,吉時到了,該起工了。”老族長不再看老安家人,中氣十足地衝著大夥喊了一聲,然後笑眯眯地看著安蕎。
安蕎一把將安谷推了出去,說道:“你是男丁,事情該你去做。”
安谷很是不滿,可也沒有法子,只得走在前頭。
說實話,安谷這性子真不太好,雖然年紀小了點。可算起來也不算太小了,正好是知事的年齡,是對是錯是好是賴,也應該能夠分得清楚了。
而這個弟弟表現出來的,則是嫌貧愛富,甚至有那麼點狼心狗肺了。
以前的日子過得再不好,楊氏也沒怎麼虧了安谷,擔心安谷吃不飽,時常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給安谷吃。按理來說,安谷就算不稀罕兩個姐姐,也該稀罕楊氏才對,畢竟楊氏對他那麼好。
可事實上似乎楊氏這個孃親對安谷來說,似乎有點可有可無。
又似乎對於安谷來說,兩個姐姐以及孃親,再親也親不過關家父子。
安蕎暗暗想到,這熊孩子的尿性必需得改,要是改不了就把楊氏給塞關家去,正好一堆省了倆,自己就只剩下黑丫頭一個可操心的了。
如此想著,安蕎又默默地看了一眼黑丫頭,再過幾年也能嫁出去了。
黑丫頭打了個冷顫,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天,又趕緊伸手擋了擋眼,這太陽還真是辣眼睛,明明天氣就很熱呼,哪來的一股涼氣?
那方安谷在老族長的指點下,也不知道拜祭個啥神,安蕎心裡頭想著事情,沒能集中精神去聽,乾脆地就跟個提線木偶似的,別人說怎麼做她就怎麼做,思緒直接飄遠了去。
房子還沒有起工之前,安蕎的感覺都還沒有那麼的強烈,如今房子要起工了,安蕎立馬就想到了後的事情。
首先她懷疑的就是關家的那棵古菩提樹,覺得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木之靈,摸了摸腰那裡掛著的破鼎子,覺得有必要先去觀察一下。
長生之道,她畢生的追求,又怎麼會輕言放棄。
安蕎家正在祭神,顧惜之還不是安家人,腆著臉想去湊份子,卻愣是被擠兌了下來,顧惜之也沒覺得有什麼,乾脆就去找吃的。
屋門鎖了,不過剛才安蕎出來的時候把鑰匙給他了,讓他自個吃早飯去。
他雖然還是想跟安蕎一塊吃,可安蕎不等他就自己吃了,心裡頭惱火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好自己找吃的去了。
結果盛了老大一碗,一進口臉色就難看了,根本不是胖女人做的。
這死胖女人又騙他,難道他顧惜之就長了一張受欺騙的臉?顧惜之心頭一陣氣悶,化悲憤為食慾,愣是把已經坨了的小半鍋麵條全吃進肚子。別看才小半鍋,可是足足五大碗麵條,把顧惜之給吃撐了。
爬到炕上躺了一會兒又爬了起來,吃得太撐了點,再加上肝火太旺,哪怕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這會也睡不著覺。
閒著無聊顧惜之就走了出去,見到站在一邊被人指指點點,狠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的關棚,眼睛頓時一亮,走過去把胳膊往關棚肩膀上一搭。
“哎,兄弟,聽說你想追我家丈母孃?”顧惜之一臉痞笑。
關棚渾身一僵,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餘光瞥向周圍一圈正豎著耳朵聽八卦的大老爺大娘們,頓時就感覺胃有點疼。
顧惜之卻如沒有看到一般,嘻嘻笑著:“還別說,你眼光挺不錯的,在我丈母孃還沒有個人樣,出個門都能把別人家孩子嚇壞了的時候就相中了。現在我家丈母孃大變樣了,你是不是感覺特別驚訝?都移不開眼睛了?”
關棚覺得,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