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還叫不起來了?”
“說不準那會就得了病了。”
……
有些人偏就不吃安婆子這一套,躲在人群裡叫喊著,你一句我一句地,將事情基本上給還原了出來。安婆子頓時就急了,衝過去逮著誰說就打誰,不樂意這些人說安鐵蘭的不是,在安婆子看來安鐵蘭幹啥都是對的,錯就錯在楊氏身上。
可大夥都躲在人群裡頭,你一句我一句的,誰說誰沒說也弄不清楚,打沒打錯人更是不知道,反正捱打了的人都叫嚷著,說安婆子亂打人。
這會安婆子就跟個瘋子似的,老安家一下子又變得亂糟糟。
安老頭本來就難看的臉色現在變得更加難看,見安婆子還在蹦躂來蹦躂去,視線瞥了一臉陰沉的安蕎一眼,這才大喝一聲:“行了,嘮哩嘮叨個啥,給我消停點,還嫌不夠丟人?”
安婆子頓時就僵了一下,可還是狠狠地瞪了一眼人群,又瞪了一眼安蕎,這才灰溜溜地站了回去。
見安婆子老實下來,安老頭就嘆了一口氣:“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於事無補了,大傢伙都散了吧。”
說出來的就跟一陣風似的,吹過了就沒事了,人嘛……一個都沒有散。
安蕎摸了摸嚎啕大哭著的黑丫頭的腦袋,無聲地冷笑著,或許安老頭這個老童生在外的名聲還算可以,很多人也吃他的那一套。可她不是原主那個呆萌貨,自然不會吃安老頭這一套,今個兒要是不給她個公道,這事別想了了。
至於楊氏的情況,安蕎有看過,外傷看起來重了點,事實上也沒多重,頂多就是多養幾天的事情。頭雖然被扯掉了不少,可那又不是把頭皮也扯掉了,自然還再長,也就這兩年瞅著難看了點。
可這人都口眼歪斜了,再加上禿頭,其實也醜不了多少去了。
“胖丫,這事怪你奶衝動了點,可今個兒出了點事,你奶這脾氣正上頭,不小心就傷了你娘。可你娘昏迷不醒也不是你奶害的,你別怪你奶,這都是命啊。”安老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也該懂了。你娘雖然走了,可你還有你大伯跟三叔,再不濟也有你爺我跟你奶,日後定然不會讓你受委屈。”
若非安蕎回來,這事差不多就了了,人也就這樣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安蕎回來了,安老頭心頭一陣陣不痛快,本來還沒有那麼厭煩二房的,現在卻覺得二房就是個大麻煩。
周圍的人也在勸安蕎,大多都是讓安蕎節哀順便。
在眾人看來,就算楊氏是被安婆子打死的又能如何?如果能趕在人被打成這樣子之前阻止還好說,可人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總不能把安婆子也打死吧?日子總是要過的,現在老安家二房連個大人都沒有,要是安蕎還太過計較的話,那根本就沒有辦法在老安家立足,如此一來又是何苦呢?
人都還沒死呢,節什麼哀,安蕎打從心底下翻了個白眼。
什麼親爺親奶的,安蕎可不管,就盯著安老頭,冷冷地問了一句:“別的且不說,我就想問問,我娘都傷成這樣了,您有沒有讓人去請大夫來給她看?”
安婆子這嘴不把門的,沒頭沒腦地就噴了出來:“請啥大夫,一窩子賠錢貨,也配浪費老孃銀子。”
周圍瞬間寂靜下來,只餘下安蕎的冷笑聲,安老頭面色一片鐵青與難堪。
☆、黑丫發狠
安蕎冷冷地笑道:“感情在爺奶的眼中,我們二房的都是一窩子的賠錢貨啊?”現場再一次冷凝了起來,估計也有不少人認為,姑娘就是賠錢貨。這個時代,再加上生活所逼,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就奇怪了,我們二房怎麼就成了賠錢貨了?”安蕎根本不給安老頭說話的機會,又再繼續說下去:“先是我爹,因為奶你捨不得一頭豬的銀子,愣是讓我爹去服兵役,使得我爹一去不復返,再是把我賣到下河村換了二兩銀子,然後又把我弟賣掉得了三百兩銀子,這我娘要是沒了,你老打算把黑丫賣哪去,又要賣幾個銀子?你是不是先跟我說一下?”
“算起來就是三百多兩銀子,哪就成了賠錢貨了?”
“要這樣也算是賠錢貨的話,那幹吃不做的小姑她豈不是討債鬼?要知道小姑不止是幹吃不做,你還給她準備了一大堆嫁妝咧!”
不等安蕎的話音落下,安婆子就罵了起來:“我呸,蘭兒她能跟你幾個賤貨一樣?我蘭兒那是寶貝,以後可是要當官夫人的,哪是你們能比得上的,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一個個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