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祖屋鬧鬼的傳說,可是由來以久,這伸手不見五指的誰敢先去?
黑丫頭原地不知等了多久,一股惡臭味撲鼻而來,伴隨而來的是陣陣腳步聲,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趕緊蹲了下去,緊張地朝腳步聲方向看去,儘管什麼也看不到,心想不會真的是鬧鬼了吧?
安蕎扛著木頭走過來,黑夜裡並沒有注意到地上的一坨,等快要踩到了才發現,差點嚇得一木頭砸過去,頓時低罵:“臥了個去了,小黑驢子,我剛不是讓你到祖屋等著去,你蹲在這幹啥?嚇人呢?我剛差點就掄你一棍子,真要掄著了你這小命也沒了!”
“原來是你啊胖姐,剛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屎坑鬼呢!”黑丫頭聽到是安蕎的聲音,頓時就滿血了,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激動道:“你剛乾啥去了?叫你你也不應,我一個人怪害怕的,不敢先走了。對了,你咋那麼臭哩?不會是把屎給拉身上了吧?”
安蕎很奇怪這死丫頭竟然會害怕,不過還是解釋了一下,說道:“我去池塘裡撈木頭去了,就是你……咱們爹去打仗前泡到水裡頭的那根木頭,我給撈起來了,一會拿來做幾個車軲轆用。”
黑丫頭一臉恍悟:“原來是那根臭木頭,我還以為胖姐你又把屎給拉身上了呢。”
安蕎聞言一頓,瞬間黑了臉。
☆、來了熟人
“你才屎身上了呢,少廢話,趕緊走!”
“可是胖姐,咱動了那根木頭行麼?前幾年咱奶還讓娘去把這木頭撈起來,說是要給小姑當嫁妝,撈起來後發現沒怎麼泡好就又放了回去,後來再撈起來的時候發現木頭已經臭了,放了半個月就又讓娘放回池塘裡了。我看奶她是盯上這根木頭了,咱們用了會不會不太好?”
“小黑驢子,你能閉嘴麼?”
“不能吧,太無聊也太安靜了點,怪嚇人的。”
“來,扛這個就不無聊了,還辟邪。”
“呃,我閉嘴。”
“……”
安蕎頓時這胸口就堵了一口惡氣,差點就想抽死這死丫頭,忍了好一會兒才忍了下來,暗自勸自己一個成年人不要跟一個才十歲的熊孩子計較,否則太過掉身價。可剛還在喊著看不見,怕死的黑丫頭竟然喊也不怕了,連她的衣角都不拉了,跟她保持了一丈距離跟在身後,這又是什麼鬼?
突然就好希望這個世上有鬼,趕緊出來嚇嚇這黑丫頭。
沒多久就到了祖屋,安蕎將木扛到祖屋裡那間完好的屋子,抓草灰狠狠地拼了一遍,然後才拿著匕首忙活起來。
安蕎打算做個簡易的三輪手推車出來,平地時一輪著地兩手推著可以三輪著地也行,下坡的時候就直接三輪著地滑下去。好不好用的且不說,反正她是第一次做,想必再不好使也比用樹枝拖著走輕鬆許多。
好在匕首真的好用,要不然一時半會也做不出來。
黑丫頭開始的時候還埋怨安蕎墨跡,浪費時間,可等手推車做好,黑丫頭的態度立馬就變了。不用安蕎幫忙,自己就搬動著大蛇,一點一點地挪到手推車上,完了自己往車上一坐,指揮著安蕎趕緊上路。
“胖姐快點,駕!”
安蕎這會正累得不行,聽到黑丫頭這麼一叫,抬腳就踹了過去,道:“別做夢了小黑驢,該拉車了你!從村裡到鎮上的路還算平坦,你就拉著車跟在我後頭走,出了鎮子再換我來拉。”
黑丫頭被踹翻了個跟斗,雖然不算疼,可聽到安蕎的話後卻不幹了,道:“哪有這樣的,明明你自己就能看得見路,為什麼不是你來拉。應該是你先拉,等出了鎮以後才換成我來拉,到那時天有點亮了我也能看得見。”
安蕎斜眼:“到時候讓別人看到你一個又黑又瘦的可憐妹妹在拉著,我一個長得又白又胖的姐姐跟在後頭或者走在前頭悠哉?做人不能這樣知道不?像我那麼純真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狠心的事情來?所以……你少廢話,趕緊拉,再不拉扣你銀子!”
黑丫頭:“……”
欺負人,太欺負人了!長得胖了不起啊?黑丫頭不斷腹誹。
好在銀子是個誘惑,去縣城逛也是一種誘惑,黑丫頭就算不太情願也老實拉了起來。好在這車雖然簡易了點,輪子也不怎麼好使,拉起來也有點費勁,可總比直接樹枝拉著輕鬆許多,勉強還是能夠拉出鎮子。
同樣的爹孃同樣的山水同樣的人家,按理來說不會養出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來,可安蕎看看自身,再看看黑丫頭,總覺得有一個是撿來養的。可問題是黑丫頭是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