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四咬牙切齒說出來的那四個字,安蕎就算沒有聽到,看那樣子也差不多猜到了,頓時就翻了個白眼,都躲這麼遠了,竟然也沒有躲過那雙狗眼。
黑丫頭一直沒注意,所以不知道河岸那邊有誰,眼看著下晌過去了大半,用不了多久就要天黑。自家胖姐還拿著叉子不幹活,就忍不住叫了起來:“胖姐你咋還不快點呢?娘還在家裡頭等著咱們呢。”
安蕎想了想,又將東西提溜起來朝之前叉魚的地方走去,一邊走一邊道:“還是回那邊吧,這邊的魚太小不好叉,折騰半天也抓不了幾條。”
黑丫頭立馬跟了上去,嘰歪道:“就是嘛,我都說了那邊的魚大,你偏要到這邊來。說起來也是胖姐你傻,這人都快要餓死了,誰還管這魚是大的好吃還是小的好吃,只要有得吃那就……”
正說著話黑丫頭就發現了河岸那邊正在瞪眼的朱老四,下意識就去找秦小月的身影,找了幾圈也沒有找到人。不知怎麼地,就感覺有那麼點不對勁,總覺得朱老四應該跟秦小月在一起才對。
不過這也跟她沒關係不是?黑丫頭朝朱老四扮了個鬼臉,又趕緊跟上安蕎。
安蕎已經走到了上次叉魚的地方,只當朱老四是透明的,將剛剛及膝裙子下襬抓起來往腰那裡一紮,再把褲腳擼起來,然後就直接下了水。
“死肥婆,不要臉!”朱老四一臉恨意地瞪著安蕎。
安蕎只當沒有聽到,可黑丫頭卻是不幹了,叉著腰朝朱老四罵道:“你個不要臉的罵誰不要臉呢?我家胖姐可是好好的,哪跟你們似的,整天不要臉地勾三搭四,完了還……呃……”
話還沒有罵完,一條魚凌空飛了過來,黑丫頭趕緊伸手接住。
好傢伙,真沉!
安蕎把魚叉伸到河下面一點涮了涮,對正手忙腳亂地抓魚的黑丫頭說道:“你跟他那麼多廢話幹嘛?趕緊把魚給清理出來。”
黑丫頭‘哎’了一聲,沒空再理朱老四,趕緊刮魚鱗剖魚腹。
安蕎又看了朱老四一眼,之後就將朱老四當成了透明,自顧自地叉起魚來。叉魚的時候要十分專心,只要有那麼一點的分心,都很有可能會失敗。安蕎可不想因為一個無關重要的人而白費勁,況且心裡頭也擔心著楊氏。
那個包子娘還真是……感覺很好欺負的樣子,不管什麼人都能欺負得了。
又過了一會兒,安蕎一共叉了三條魚,每條都是兩斤重左右。最後一條魚還在叉子上,安蕎就直接上了岸,把叉子伸到黑丫頭跟前,讓黑丫頭自己把魚給拔下來,等魚拔下來後又涮了涮叉子,然後放到了一邊。
採來的蘑菇與野菜堆放在一邊還沒有洗,也沒個東西裝,見河岸邊的草藤長得還好,安蕎就扯了點下來,打算編個小筐子用用。
正編者筐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在對岸一直罵著的朱老四竟然跑了過來,一把將安蕎編到一半的筐子給搶走扔到一邊。
“死肥婆,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朱老四一臉憤怒與難堪,那臉色看著就跟吃了蒼蠅一般。
可安蕎覺得朱老四就像只蒼蠅一樣,一直嗡嗡叫個不停,快要把人給煩死了。至於這隻蒼蠅剛一直在說著什麼,安蕎還真的沒有去細聽,又或者說是忽略了個徹底,鬼才知道這隻蒼蠅想要做什麼。
“你剛說什麼了?我還真沒聽到,你再說一遍?”看對方實在是生氣,安蕎覺得自己應該給對方個面子,再聽一次。
朱老四黑著臉道:“我不知你又使了什麼陰謀,小月她太單純,不是你的對手。就算我求你,放過她好嗎?不要再傷害她了。當初你千萬百計地想要嫁給我,現在我如你的願,只要你放過小月,我就收回休掉你的話,還讓你回家。”
“千方百計,嫁你?”安蕎愣住。
朱老四咬牙切齒道:“要不是當初你使了陰謀,我跟月兒又怎麼可能會上當,別再跟我說你是無辜的。你要是無辜的,當初你是怎麼掉進水裡的?小月她為什麼又會被你逼得替你喊救命?”
安蕎一陣默然,拍拍屁股站了起來,朝朱老四勾勾手指頭:“朱老四你想不想知道我當初是怎麼使的陰謀詭異?要是想知道就過來……對,過來……往那看……對,就是那裡,認看看,答案就在那裡……”
趁著朱老四往河裡認真看著,安蕎默默地抬起肥碩的右腳……
☆、所謂陰謀二
“朱老四,當初我就差不多是這樣,說起來你肯定不信。”安蕎不但一腳將朱老四踹下河,還撿起幾塊泥塊往水裡頭砸,一邊砸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