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持重。康熙眉頭一跳,在他身上嗅到點熟悉的氣息,故意說:“你十四弟經歷這番磨練沉穩了許多,近日那些前去請安送禮的官兒,都叫他攔在了門外。”
胤禛不以為意:“十四弟心高氣傲,少有人入得了他的法眼,但他為人卻有一樁好處,就是憑本事論才。京中那些鬥雞走狗的權貴子弟去給他送禮,可真是拜錯了菩薩。”
康熙問:“知人善任,何以見得呢?”
“四川地勢偏僻,各族雜居,幾任滿人巡撫皆沒有什麼建樹;嶽鍾琪任四川巡撫,恰到好處。”
康熙不置可否,只道:“走吧。”
被唸叨的十四打了好幾個噴嚏,又因聽外面雪風呼嘯失了困,整夜翻轉難眠,結果第二天正日子的時候起來一瞧,眼下泛著青痕。
胤禛見了又忍不住嘮叨:“你的規矩又學到狗肚子裡去了?今兒這麼多人,你腫著眼睛像個什麼樣子?”
十四一言不發,徑自走到廊下,將那簷下掛著的冰柱子掰了塊兒下來,按在眼睛上消腫。
“祖宗!這法子太狠,你眼睛不要了?”胤祥提腳追了出去。
胤禛見了又生一回氣,拍著桌子喊:“你跟誰較勁呢?”
胤祚扯扯哥哥的袖子:“舅舅生了他的氣,正鬱悶著呢,少說兩句吧。”
那邊胤祥已經拽了十四進來,胤禛捏著鼻子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便是我話說急了,你也不該作踐自個兒。”
十四抱著腦袋趴在桌上不耐煩:“誰想作踐自個兒了?我就是一時忘了不能拿這時節的冰敷眼睛,哪來這麼多道理?”
胤禛還沒說話,胤祚先忍不住了,拍桌而起把兄弟兩個都吼了一番:“你們是不是有毛病啊?四哥,‘天涼,小心身子’這話有那麼難說嗎?老十四,你個不識好人心的傢伙,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