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沅幾乎是立即強制性地將她的手扒拉了下去,離得她遠了些,正色道:“最近為何不見靖王殿下?”
說來也奇怪,最近這幾日燕奕謹和燕奕誠還有眼前這個燕俏就像三隻怎麼也趕不走的蒼蠅一樣,可燕雲琛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就再也沒有登過門。
燕俏撇撇嘴道:“父皇不是說了讓大皇兄負責接待東齊來使麼?這些日子宮中各種大大小小的宴會可都少不了他作陪。”
齊靜沅粉嫩的紅唇微抿,果然是老奸巨猾!敢情是燕旭故意讓雲琛忙得團團轉,好給他其他的兒子製造趁虛而入的機會啊!
“齊姐姐,你是不是喜歡我大皇兄啊?”燕俏一臉神秘兮兮地樣子,那因為得意而上挑的眉角彷彿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一樣。
齊靜沅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半晌,很認真地點點頭:“對啊,我喜歡他,以後我是要嫁給他的!”
所以你這個小丫頭千萬別打我的主意!或許是心理因素在作祟,齊靜沅總覺得燕俏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垂涎之意。
燕俏一直垂在兩側的手忽地一僵,嘴角的笑容凝住,一時間竟是直勾勾地看著齊靜沅一動不動。
曾經她也有愛的人,那個人也說愛她,可是她們永遠都是不容於這個世上的怪物,永遠只能偷偷地讓這份感情活在陰暗的角落裡。此刻,她真的好羨慕齊靜沅的這種真性情、敢說敢做。
不像她,永遠只能追逐在夢境和影子裡,還要戰戰兢兢地應付著她的仇人想著報仇。
這樣一想,那頓在她的目光裡飽含著矛盾還有一絲……幾不可見的愧疚。
她和燕雲琛應該是兩情相悅吧?燕雲琛都能夠為了避開婚事當眾承認自己不行,應該是用情至深吧!
這樣也好,她可以不用有那麼多的負罪感。
就算齊靜沅真的出了些什麼事情,燕雲琛肯定也不會嫌棄她的,他們兩個依舊能好好地在一起!
比起活在陰暗處的她和已經死了的燕俏,他們真的太幸運了。
所以,她只是為了替燕俏報仇才想要利用齊靜沅的,並非刻意地想要害她!
齊靜沅蹙著眉頭推了推她,燕俏這才回過神來,似欲言又止,又像非說不可,道:“我說件事情,齊姐姐可千萬不要生氣。”
說著,還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道:“是和我大皇兄有關的。”
齊靜沅明眸微轉,瀲灩的眸光裡有了一絲異色,啟唇道:“你說!”
“就是關於大皇兄前幾年有一個相好的雲煙的事情,”燕俏邊說著邊抬眼偷覷她臉上的神色,“大皇兄雖說以前是胡鬧了些,不過對那個雲煙是真的好,不僅當眾表演自己的拿手絕活為了博她一笑,而且……”
燕俏頓了頓,又偏頭看了她一眼,繼續道:“而且還向父皇請求要納她進府。不過大皇兄那時候倒是挺堅持的,父皇自是不可能同意了,不僅如此,還將他狠狠地打了一頓。”
齊靜沅幾乎是整張臉皺了起來,面有慍色。
雖然燕雲琛之前已經和她說過這只是做戲,雲煙也只是他的下屬。可現在有人當著她的面說這件事還是讓她覺得心中膈應無比。
她介意,介意,非常地介意!
見齊靜沅面色似有黑沉,燕俏才恍若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樣拉了拉她的袖子:“齊姐姐,你生氣了嗎?其實……我也知道不該和你說這些事情的。”
齊靜沅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知道不該說就別說呀!
燕俏見狀頭低得更厲害了,訥訥道:“我只是聽說大皇兄前幾日又偷偷地去了一趟倚紅樓,這才……雖然說男人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了,可是燕姐姐你已經這麼好了,我覺得大皇兄不應該這麼做……畢竟雲煙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齊靜沅心中火冒三丈,居然又去了?不是和他說過以後不管因為什麼原因都不可以再和別的女人做戲了嗎?!
她壓抑著怒氣問道:“那個雲煙怎麼不一樣了?她長得美若天仙?還是比別人多個嘴巴或者多個鼻子?”
燕俏抬眼看著她緊繃的臉龐,雙手有些無措地轉著自己的上衣下襬,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會兒聽說不只是大皇兄一個人,京城裡好多公子哥兒都喜歡她。而且大皇兄自從包下了她之後就再沒去過別的女子那裡了。”
齊靜沅雙手緊緊地擰著手中的帕子,恨不能直接將其絞碎,心裡醋海翻騰,酸得連胃都開始痛了起來。
“倚紅樓是嗎?”齊靜沅冷哼了一聲,“本郡主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