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清咬了咬唇,一時語塞,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握緊了他的手,以一種無言的姿勢默默地安慰著他。
肖揚出來後,她搶先一步上前開口問道:“父王他怎麼樣了?”
肖揚臉上神色尚可,並不見太多凝重,讓她的臉色稍微放鬆了些。
“放心吧,雖是這些年身子差了些,可好在那些貴重稀有的藥草也沒少用,只待慢慢調理便可,老王爺的病,大多是在心裡,如今被救出來了,這心結自然也就沒了。”說到這裡,肖揚頓了頓,支著下巴,復又繼續說道,“只是,這腿,卻是有些麻煩。之所以站不起來,並不是當年摔斷了腿骨,而是因為有毒素被積壓在了腿上。”
“那毒能解掉嗎?”葉卿清一聽這話,雖是覺得有些古怪,可還是先以齊承風的病情為重。
肖揚點頭,面色有些凝重,但還是示意她和齊子皓不必擔心:“並非是什麼大毒,只不過時間拖得太久了,毒早就擴散到了整個腿部的血液裡。即便是用解藥解毒也是於事無補、沒有任何用處的。而如今只剩下了一個法子,便是放血療毒,只是這過程……”
肖揚欲言又止,臉上也有些為難。
老王爺如今雖然也才四十多歲,也算得上是壯年,可現在不比當年,放血療毒的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齊子皓眸色不明,眼中精光盡顯,他幽幽地問道:“這種毒一般的大夫都能解嗎?”
肖揚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可還是如實說了出來:“這種毒只要是精通醫理之人,都不難解出。”
聽了肖揚的話,齊子皓面上再無波動,只淡淡地道:“此事本王問過父王之後再給你答覆。這次算是本王欠下你一個人情,父王的身子,日後還要多靠你了!”
齊子皓極少這般鄭重客氣,弄得肖揚倒是有些不自在。
他一貫的自吹自擂又冒了出來:“客氣什麼,下次說不得我也有要求你的時候呢,況且綠翹也算是你們夫妻二人一手帶出來的,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這腿雖然不好治,但爺可是天下第一神醫,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雖說,話裡的語氣很是狂妄。
可齊子皓和葉卿清都知道,若然沒有七八分的把握,肖揚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今晚這一鬧,已經是到了後半夜。
雖說齊子皓是練武之人,以前在軍營裡的時候,便是幾天幾夜不合眼,也是常有的事兒。
可葉卿清看著他這些天輾轉奔波,今晚又鬧了這麼大的陣仗,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說什麼都不准他再繼續留下來了。
眼下父王已經睡了過去,自是會有人在旁邊守著。
現在齊子皓就是應該乖乖回去睡覺才是,雖然如今父王人是救回來了,可後頭還會有些什麼事誰說得準呢,回頭不定又要勞心勞力!
反正,他就是該先好好回去養精蓄銳!
齊子皓看著自家這小媳婦兒一副倔強堅持的樣子,嘴角禁不住染上了一抹柔和,語氣淡漠地對著晚上守夜的人吩咐道:“好好看顧著,老王爺這邊若是有些什麼事,立即來報。”
夫妻兩人攜手在夜色中並行,並肩而行的影子在月色下越拉越長,時而拂過面上的陣陣清風也逐漸吹散了兩人心中的煩悶。
聰明的女人都知道如這種時候男人最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空間,是以葉卿清這一路上直到走回房中都並未開口問起齊承風的事情。
對於剛剛肖揚所說的腿傷一事,她也漸漸嗅出了些門道。
當年人是被楚南熙救回去的,摔落懸崖的傷都治好了,這麼一點小毒為何會讓它殘留至今呢?
況且,她甚至有些懷疑,這毒,到底是怎麼來的還不好說呢!
又或者,這個救了父王的人根本就是因為一己之私想要折斷父王的羽翼,將他困在身邊!
若真是這樣,那這種所謂的愛來得太過瘋狂,太過自私!
葉卿清能想到這個梗,齊子皓自然也不例外。
那個賤人,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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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南熙和楚南康真的不愧是姐妹倆,都有搶人丈夫的愛好!
虐,回頭一定要狠狠地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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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回房後,齊子皓粗略地沐浴了一下,由著葉卿清在一旁細心地為他擦乾身上的水珠。
這一番動作,肌膚相觸,卻沒有絲毫旖旎夾雜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