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皓隨即吩咐齊南退了下去,將那幾人仔細審問一番然後先看管起來。
“清清,你怎麼了?難不成因為這事難過?”齊子皓回過頭見葉卿清眉上似有愁雲,微微有些不悅地開口問道。
葉卿清搖搖頭,她不同情楚南熙,這不過是她自己做的孽罷了。
但是……
“以楚南熙那種執拗的性子,恐怕她不會就這麼罷手,也許還會有一些更瘋狂的手段。”葉卿清覺得以楚南熙那種性子,不僅會恨上楚南康,說不準連他們都會被帶著記上一筆。
如果說以前的楚南熙偏執而又自私,那麼今天過後,她可能就會成為一個真真正正、不顧一切的瘋子。
齊子皓展唇,菲薄的唇瓣上冷色依舊:“她能翻出什麼風浪來?一個要權沒權、要勢沒勢的瘋女人罷了!別為這事煩著,有我在!”
葉卿清微微抿唇,隨後還是將自己的小手放進了他溫熱的掌心中,一股安心與溫暖立時就在心底蔓延……
楚南熙在破廟中的事情和那天下午公主府尋人的事兒就像如石沉大海一般銷聲匿跡,連個浪花兒都沒有翻起。
當然,若是忽略那日和秦嬤嬤一起找到楚南熙的那幾個丫鬟接二連三暴斃的事情,一切就真的安靜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轉眼便到了七月十八楚天鳴與齊麗嘉大婚這日。
婚事很隆重,為了不逾太子娶妃的規制,整整滿滿當當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妝,足金足銀,甚至有些都溢了出來,連箱子都合不上。
圍觀的百姓在讚歎東齊國力的同時,也相信了齊麗嘉這位和親公主極其受寵。
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但齊浩南在對待齊麗嘉婚事這個問題上確實不曾虧待了她。
上轎之前,齊麗嘉緊緊地握住了葉卿清的手,彷彿是鄭重地囑託她什麼事情一般。
葉卿清知道她的意思,遂反手輕握,無聲地告訴她,她答應她的事情都會記著的,將來若是齊浩康有難,定會讓齊子皓出手相助。
楚天鳴帶著迎親隊伍將人接走後,齊子皓和葉卿清隨後也一起去了太子府。
一想到今天這事結束後,他們便可以著手返回東齊了,葉卿清心裡忽然覺得鬆了一口氣。
雖然對於楚南熙的憂慮仍在,可她同齊子皓一樣,也認為楚南熙即便想做些什麼,卻也是沒有那個能力的。
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齊麗嘉的婚事並沒能如他們想象的那般順利進行。
花轎到了太子府的門前時,喜娘低聲催促了半天也不見裡面有任何動靜。
直到楚天鳴覺得有些不對勁上前揭開轎簾,這才發現花轎裡竟然空無一人。當時可是有不少雙眼睛親眼看著齊麗嘉上了花轎的,可新娘子居然就這樣光天化日之下憑空消失了。
齊子皓與楚天鳴手下都派了大量人手出去,可不管人能不能找到,吉時肯定是趕不上了。
在吩咐管家將那些前來吃酒的賓客安頓好之後,楚天鳴一臉灰敗地來到了大廳裡。
齊子皓和葉卿清夫妻倆都等在這。
“依你剛剛所言,長樂應當是出現混亂那會被人弄走了。沒想到,你的對手身邊還有這種高手。”看到人進來,齊子皓似笑非笑地說道。
聽楚天鳴說過才知道,迎親隊伍接了人之後,路上撒喜錢的時候曾出了一點小混亂。
不知為何,齊子皓心裡總會跳出那個三番四次從他手裡將燕少桓救走的人。若是依那人的武功,在混亂下將齊麗嘉劫走也不是沒有可能。
楚天鳴眉頭深深擰起,並沒有去接他的話。
這時,他身邊的一個心腹一路小跑了進來,臉上還帶著些驚慌。
“殿下,人找到了!”
“在哪?”楚天鳴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焦急。
那心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稟道:“在,在獻王府。”
楚天明臉上神情一變,楚天宏將人擄走,目的是什麼不言而喻。
這會兒……
但不管事情怎樣,他總要先趕過去。
只那心腹也是個讓人著急的人,磨磨蹭蹭到了楚天鳴要抬腳的時候,他才接著把話說完:“是獻王府的人發現的,太子妃暈在了獻王的書房裡,手上還握了一把刀,而獻王死在了那把刀下,屍體就在太子妃身邊。奴才趕回來的時候,皇上已經派了人過去了。”
聽到此言,在場的三人臉色皆是一變。便是往常在外人面前沒有太多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