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清明白了,康王府失火之後,葉卿渝應當是在外面躲了起來,她是猜準了葉卿芳這邊不會有人注意到,這才守著機會想辦法將自己的訊息送到了她的手裡。
這丫頭,就不能等自己回來給她想辦法麼!
葉卿清將紙條收了起來:“這件事,你就當沒發生過,切記不要和任何人說。”
葉卿芳點點頭,自是滿口應下了。
鑑於齊子皓今日表現良好,再加上又得到了葉卿渝的訊息,葉卿清心情轉好,自然也沒咬著之前的事情不放、不讓他再進屋來。
於是,昨兒憋屈了一晚上的定王殿下今日一上床就將人緊緊地摟在了懷裡,打算給這小丫頭好好地上一課。
即便是生氣了,以後也不許這樣鬧。
被趕到書房裡睡渾身不舒服也就算了,關鍵是太丟臉了。
今日去看父王的時候,還被他狠狠地嘲笑了一番,說他比不上他當年。
對於這種話,齊子皓顯然是嗤之以鼻。
父王大約是忘了,當年他惹母妃生氣的時候,睡書房的時間那可是比他多了好些天,事後還用了各種法子才將人哄好了。
雖然當初剛剛娶葉卿清時,想著要好好地調教她、振一振夫綱的想法早就被他拋諸腦後了,可若是現在被欺壓得太狠了,別的不說,以後他在手下那群小子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因此,齊子皓想了想,該寵還是得寵,可他的面子也不能隨隨便便地下!
“子皓,你輕一點,輕一點,我保證以後不趕你去書房了!”
“不行,叫聲哥哥來聽一下……”
“皓哥哥,你最好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別和人家計較了……”
“聽不到,再多叫幾聲……”
“齊子皓,你夠了啊,啊……”
“丫頭,讓哥哥好好地教教你……”
一番激烈的雲雨之後,葉卿清窩在他的懷裡,手上憤恨地在他裸露的腰間狠狠地掐了幾下。
齊子皓一把將她嫩白的玉手捉到了胸前,挨個地在那似青蔥般修長的手指上啄了啄,一臉壞笑道:“丫頭,剛剛還不夠嗎?你還在撩撥我?”
“流氓!”葉卿清對上他一貫詞窮,紅著臉輕啐了一聲。
齊子皓也不在意,反而往她身上貼得更近了些,在她耳邊吐氣如蘭道:“本來是想著還要再來一次的,即便是徹夜奮戰都沒什麼關係,可你這丫頭偏偏愛往自己身上攬事兒,爺怕把你折騰得太過了明兒誤了事,你又要把事情全往爺的頭上推。”
齊子皓這最後一句雖然看似在開玩笑,可也確實有幾分委屈的意思。
這丫頭仗著自己把她放在心尖尖上,每次一出了事兒就衝他發脾氣。
這習慣,不好!
葉卿清撇了撇嘴,語氣有些不自然:“我哪有!”
“嗯?”齊子皓挑眉看向她。
那黢黑得能將人一眼便吸附進去的目光看得葉卿清頓覺壓力頗大,忍不住將眸子往別的地方移了移。
半晌,才慢吞吞地咕噥了一句:“喜歡你才對你發脾氣的!”
這可是實話,因為在乎,才容不得一點點沙子。
齊子皓不禁失笑,這算是什麼邏輯!
“睡吧!”齊子皓把人往懷裡再次移了移,將下巴擱在了她的頭頂上,柔聲說道。
明日恰好是東齊三年一度的京城才女盛會,本來出了葉卿渝的事請,葉卿清對這種事就更加不會上心了。
只不過為了去試探一下這個魏靈兒,她倒是主動提出了要前去參加。
京城才女盛會是東齊流傳已久的一個風俗,雖然只是一些閨秀間的聚會,可每次在這場盛會上拿到名次的小姐們都會聲名鵲起、才名遠揚。
一如當年的蘇明心,還有現在的魏靈兒。
早在三年前,魏靈兒便憑著一手精妙絕倫的左手書法拿下了魁首,更是得了大儒宋致賢的青眼,對其大加誇讚。
而今年宋致賢依舊在評審之中,近十幾年的才女盛會都是由他主辦的。
今年也不例外,主辦的便是愛好風雅的靜王爺與頗具盛名的宋致賢。
而魏靈兒也是搖身一變,坐上了評審的位子。
要說今年最出人意外的恐怕不是那些參賽的大家小姐們,而是今年的評審名單上居然憑空冒出了葉卿清的名字。
要知道,在嫁給定王之前,除了一鳴驚人的擊響登聞鼓告御狀,葉卿清在定京城幾乎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