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股令人安心的芬芳。
“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前你說的天水宮那個高手也解決了嗎?”葉卿清偏頭,齊子皓那完美的側顏立時就在她眼裡呈現,甚至他細微的呼吸聲她都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
齊子皓的動作不變,聲音輕柔地在她耳邊說了起來:“自然。那人帶著拓本出城的時候麒麟衛便動手了,東西也順利地拿了回來。”
齊子皓卻特意吩咐他們放了那人一條生路,只不過他那身傷怕是沒有一年半載也好不了了。
若是燕少桓看到一個半死不活的人空手而歸,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葉卿清倒是沒去想這麼多,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丫頭,在因為周其琛與樊菀青的事情難過?”這小丫頭看似剛硬,心底其實比誰都柔軟。
葉卿清微微嘆了一口氣:“只是覺得這世上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長相廝守總是一件令人難過的事情。”
一如他們上一世那樣。
幸好她和齊子皓之間沒有隔著那些權勢地位、不需要為了一些虛妄的東西去犧牲他們之間的感情,更慶幸齊子皓足夠強大,讓他們之間能夠沒有任何阻礙、順利地一直走下去。
齊子皓輕輕地吻了吻她柔嫩的臉頰:“這世上總有悲歡離合、陰晴圓缺之事。我的女人,我會給她一世的無憂。所以,以後丫頭你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不需要為這些擔憂,我們會長相廝守、會白頭到老的。”
葉卿清微微一笑,倚在了他的懷裡。
如今楚宮裡後續收尾的事楚天鳴都處理得差不多了。
現在楚國剛剛安定下來,登基的事情也不宜拖下去,楚天鳴便將日子定在了八月初二,同時迎娶齊麗佳冊封她為皇后。
而周皇后、蔣旭以及一些餘黨都被押進了大內監牢關了起來。
因著懿貴妃的緣故,楚天鳴對蔣家沒有參與此事的人格外開恩,讓他們逃過了一劫。
周其琛與樊菀青雙雙殉情的事情傳到周皇后耳裡後,她便像瘋了一般地又哭又笑,嘴裡說些什麼也沒人能聽懂。
就在不久之前,趁著獄卒不注意,將盛著晚飯的碗打碎,吞了碎片自殺了。
而不知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宮裡的楚南康醒來後卻是真的瘋了,抱著個枕頭一直喊著樊菀青的名字。若是一旦有人靠近想將那枕頭拿開,她便對著那人又打又咬。
“或許,在樊菀青剛剛出生那會,楚南康與樊峻茂也還在柔情蜜意中,那會她是真的有好好做一個母親的心思的。”葉卿清不禁感嘆道。
否則,不會什麼都忘了,卻只將記憶停在了樊菀青的嬰兒時期那會。
齊子皓淡淡地道:“楚天鳴給了找了太醫給她診治了,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被人下著迷失心智的藥,又剛好親眼看見樊菀青在她面前從城樓上跳了下來,大受刺激,所以才會瘋的。”
有人對楚南康下藥?
葉卿清想了一會兒,問道:“是楚南熙?”
齊子皓嘴角微嘲:“沒有去查。不過應當是她吧,這種藥一直用下去,人便會不著痕跡地痴傻,楚南康之所以這般只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會使藥效提前的。”
葉卿清秀眉微皺,楚南康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讓她成為一個瘋子、傻子恐怕比殺了她還要殘忍。
這兩姐妹果然是親生的,報復的手段都是挑最惡毒的地方下手。
楚南康失寵後早已不復以前的風光,楚南熙買通下人下這種毒是再簡單不過了。
只不過葉卿清也沒有心思去追究這件事,楚南康與楚南熙之間的恩怨,只能她們自己去解決,旁人沒有立場去插手。
只是,有些人卻不是他們想不理便算了的。他們就如那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即便被教訓得遍體鱗傷,可拼死都要回過頭來賴著不放。
一如那個偏執到變態的、被十四等人稱為打不死的老白花兒的楚南熙。
楚天鳴登基前的一天中午,葉卿清正在與齊子皓用著午膳,看到齊南走進來時那副不同尋常的苦瓜臉,她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齊南這人一向樂觀,尤其是在紫苑有了身孕之後,那更是恨不能每天都將嘴咧到耳後根上去了。
所以,他此刻會有這種表情,當是出了不小的事情。
齊子皓微微抿唇,聲音聽不出喜怒:“發生了何事?”
齊南頓了頓,額頭上隱隱沁出了些細汗,這才有些為難地道:“不知是誰將老王爺尚在人世、且這些年一直住在楚南熙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