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凍得她忍不住就打了個哆嗦。
“騙你的,”溫淅朝彎了嘴角帶出幾分笑意,將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地吮了一口,像是在回味著什麼味道,神情頗為滿意,“味道不錯。”
說完他還很順手地越過她關了還開著的火,看著油鍋裡已經炸的金黃了的小方塊,“那些應該也都好了,可以吃早飯了嗎?”
他的神情一片坦蕩與正氣,似乎剛才那個吮著指尖淺笑的男人完全就是她的幻覺,在眨眼間就恢復到了平時的嚴肅和一絲不苟,“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靜好伸手將他推遠了些,順手就在他眼角抹了一下,舉著手指給他看沾在上面的眼屎,“知道來不及就快點去洗漱,早飯馬上就好。”
溫淅朝看了眼沾在她指尖的那塊淡黃色眼屎,嘴角的笑意停頓了一瞬才再次被拉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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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端上來的熬得濃稠的紅棗粥,深色的棗肉被仔細地剝了皮又去了核,點綴在奶白色的濃稠白粥中更外的漂亮,一側還有熱氣騰騰的水晶蒸餃,和金黃色的炸酸奶,加上下粥的幾碟爽口的小菜,頗有些豐盛。
溫淅朝看了眼,舉著調羹喝了口粥,感覺著溫熱的粥暖暖地順著食道滑下去,舌尖還殘留著紅棗和大米獨有的香味,忍不住就抬頭看向坐在一側的靜好,“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這粥看著就熬了好久。
靜好吞了嘴裡的蒸餃,“也沒多久,有些睡不著就起來了,”她看了眼溫淅朝,立即就領悟到了他的意思,帶出了幾分溫暖的笑影,“我最近打算也休息一段時間,起早了也可以睡午覺。”
“再說,”她看了眼溫淅朝,視線從他還殘留著幾分疲憊的臉上劃過,“我答應了媽要先照顧好你,你當我言而無信的嗎?”
溫淅朝握著調羹的手指乍然間加大了力道,瓷質的調羹和碗相扣,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當然不是,”他壓了壓有些抑制不住的嘴角,將靜好昨晚說過的話再次搬了出來,“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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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蘄難得的在樓下多等了十多分鐘才等到了姍姍來遲的溫淅朝,他一路看著人從電梯中走出來,等著他坐上車還有些回不過勁來,忍不住又在後視鏡裡打量了他幾眼,還眨了眨眼確定自己看見的不是幻境。
“怎麼?”
溫淅朝自然發現了自家司機那過多的注目,卻不知想到了什麼,帶著幾分不願地將一直被他拿在手裡的食盒中拿了一個小的遞給他,“難道你還真的訓出了什麼特異功能,連這個都猜得到?”
他看了眼被溫蘄順手放到了副駕駛上那個食盒,頗有些不滿,“裡面放著的可是蛋糕,要是顛簸壞了就不好吃了。”
“蛋糕?”溫蘄看了眼,猜測著答案,“昨天有人過生日嗎?”
不會是剩在家裡礙著了市長大人的眼,又為了不浪費糧食,就無良地把剩下的都一股腦塞給了他吧?
“沒人過生日,是你嫂子做的,那份是給你的。”
他的問題一出口,溫淅朝就知道他剛才並沒有猜到他藏了給他的蛋糕,默默就後悔自己不該心虛地遞出去,目光又留戀地看了眼被放在副駕駛座上的蛋糕。
昨天被裴季吃了兩塊,今天又分出去兩塊……
“嫂子?”溫蘄疑惑了下,他自小被溫家收養,能稱為嫂子的人實在不多,反應了一會才想起是那位裴家的小姐,不由得就有些詫異,“她還會做蛋糕?”
那種出身名門又被嬌養著的小姐,難道不該就是泡泡茶插插花逛街購物再討論下各式名牌的嗎?什麼時候才藝都發展到了糕點上?
溫淅朝伸手去開車門,“別把你的想象套在她身上,她比你想的好得多。”
比他之前想象得也好得多。
以致於他現在已經隱隱有些後悔當初會和她籤那一紙合約了,上面白紙黑字的一條可就是兩年內若是哪一方有了真正相愛的人,這場婚約就自動作廢。
之前他無所謂,知道她有多好之後,這場婚約就不要想著作廢了。
本來就是他的,以後也會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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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漸近,秘書起身扣了下溫淅朝辦公室的門,正想詢問下沒有飯局的溫市長對午餐有什麼安排,門剛敲響就看見了從走廊裡越走越近的那位頗有些眼熟的古典美人。
溫淅朝聽見敲門聲卻沒有等到進門來的人,有些不耐地起身開門就看見了正站在門外和人打著招呼的靜好。
他上午時又將之前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