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字,流光。
他拿著刀,輕輕一動就割下了一小簇指節長的烏髮,捏在手心就起身去了窗邊,走了幾步後都頓住,回身將放回了刀鞘中的流光放到她的手邊。
天邊剛剛透出一絲光亮,整個大司馬府都還在寂靜之中,除了個別還打著哈欠的奴僕,其他的都在睡夢中。
李榭一路回了崎苑,進門時看了眼蹲在門邊不斷地打著瞌睡的穀雨,上前踢了他一腳,瞬間就將人踢醒了,“進來,有東西賞你。”
說完他也不顧人有沒有反應過來,抬腳就往書房走。
這個小廝平時看著蠢,關鍵時刻倒是還有幾分用。
那寫話本的書生倒也有幾分本事,撒嬌,服軟,認錯,果然事情就揭過了。
李榭低頭看了眼捏在手心都有些被汗染溼了的烏髮,恢復了陰沉的鳳眸帶著幾分嗜血。
不好用的話,還得花時間去把那些個人都殺了。
多累啊。
。
連著幾日積累下來的睡意大爆發,靜好難得的睡過了時間,被婢女叫醒時還有些睡意朦朧,只能飛快地把多餘著被展開了的那床被子抱到懷裡,摸到手下的那個小小的硬物,也下意識藏到了袖中,打著哈欠一派無辜。
“外面怎麼這麼吵?”
婢女略微遲疑了下,還是回答了,“二公子今晨被人從府外送回來,說是有些不好了,大婦和郎主都被驚動,大公子要請御醫,被郎主呵斥了。”
從府外送回來,不好了,李冠不肯請御醫。
靜好把幾條資訊在腦海中過了下,基本就猜到了李樟是怎麼了,可是,之前也沒發現這位二公子,會有這般地好色和……虛弱啊。
她握了下袖中冰涼涼的東西,估計了下它的形狀,“三公子呢?”
“三公子也過去看了眼,說是出去找大夫了。”
那就是人不在。
剛洗漱完,郤夫人身邊的嬤嬤就快步走了進來,彎腰行了禮,“大婦令奴給女郎送了朝食,說是今日事多,女郎就不必去請安了。”
她停頓了下,“大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