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兮兮怒:“韓珩一,你們這是故意的嗎?”
韓珩一繼續嚴肅,狹長得眸子往那幾人一斜,不等他說話,那幾人立刻‘嘭’地臥倒,‘吭哧吭哧’開始做俯臥撐。
沒一會兒,一個個開始臉紅流汗,但沒有韓珩一說話,一個個的都不敢停下來。
翟兮兮:“……”
三十分鐘後。
幾人還在繼續。
陳振終於看不下去了,“嫂……翟小姐,那啥,你看他們都快撐不住了,好可憐……”
可憐嗎?
當然可憐,喊翟小姐‘嫂子’這件事,本就是珩哥授意的,結果,翟小姐一不高興,還要讓他們受罰。
再沒有比他們更悲催的了吧?
翟兮兮覺得這些人嘴欠,就是缺少深刻的教訓,硬是不說‘我不生氣了,起來吧’這種話。
她看向韓珩一,“你要出去嗎?”
韓珩一坐在床上,身上穿著菸灰色的碎花休閒襯衫,最上面的三顆紐扣沒系,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膚與隆起的肌肉線條,臉部輪廓分明、五官立體,即使是坐在病床上,頭上還裹著繃帶,但一身上位者的氣勢絲毫不減。
嗯?
繃帶?
翟兮兮指著韓珩一的頭,“你就這麼出去?你還沒好利索,昨晚還發燒呢,能不出去嗎?”
韓珩一笑看著她:“兮兮,你在關心我?只要你說是,我就不出去了,省得到時候又傷著哪裡,讓你整日陪我住在這醫院,耽誤你的課程。”
明明只是想討一句關心的話,卻非要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對於珩哥的這一行為,陳振其實是瞧不上的,但是,他不敢表現出來,看看地上那正流著汗的幾個,他低著頭,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翟兮兮想著自己確實已經太久沒去學校上課了……好吧,她自從上了大學,她就沒上過一節課,所以,在不去學校,她期末考試恐怕要掛科了,而且還是一路紅燈的那種掛。
想了想,她說:“你要不是非得出去,就不要出去了吧,你的傷還沒好利索……”
韓珩一笑:“好。”
翟兮兮:“……”為什麼有種上了套的感覺。
地上的那幾個,已經全都趴下了,一個個死豬似的,伸著舌頭直喘氣。
韓珩一嫌棄地掃了幾人一眼,“今晚我不去了,你們走吧。”
話音未落,幾個人相互攙扶著離開。
樓下。
“老陳,剛剛珩哥剛剛讓你幹什麼去了?”
陳振搖頭:“沒什麼,就是喊嫂子上樓,珩哥想嫂子了。”
“珩哥剛剛說的‘今晚不去了’是什麼意思?他要去哪兒?”
陳振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沒聽懂,但是你管呢,珩哥讓你幹啥你就幹啥,讓你滾你就麻溜地滾。”
陳振說著,想起之前韓珩一的吩咐,忍不住又多說了一句:“以後,惹了誰都好說,但一定不要惹了咱嫂子,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明白?”
對於這話,眾人那是深有體會,齊刷刷猛點頭。
只是,韓珩一之前讓陳振下樓幹什麼去了呢?
陳振想起不久前,珩哥站在窗戶前抽菸,他就站在珩哥旁邊。
在他們的位置與角度,正好將底下的小公園盡收眼底。
他也看見嫂子坐在長椅上發呆,因為珩哥就在身邊,他只看了一眼就轉開視線。
然後,他看見了另一道身影,那道人影抬頭往上看的瞬間,他驚訝道:“珩哥,那不是韓臻麼?”
韓臻與珩哥之間的事,與嫂子以前的事,他都知道。
所以,他知道珩哥一定會大發雷霆。
誰知,珩哥只是在他耳邊吩咐了一件事,讓他去樓下喊嫂子上樓,順便說一些話給韓臻聽。
沒錯,那些什麼找衣服,衣不解帶照顧的話,其實不是說給嫂子聽的,而是說給嫂子十米開外的,另一個人聽的。
陳振心裡暗暗冒汗。
珩哥真是,傷人於無形,那個韓臻現在,大概會心痛欲絕了吧?
*
韓臻在小公園裡坐了不知道有多久,像一尊雕塑一般。
久到,韓思樂終於看不下去了。
“阿臻,你要是還惦記著翟兮兮,媽媽就去把她找過來,他們說她忘了你,媽媽就把你們的事講給她聽,她會想起來的……”
“不許去!”韓臻還是紋絲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