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怎麼也挪不動了。
“大叔?”她走到那男人面前,神色認真地問:“你剛剛說的那女孩失蹤,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那男人聞言霍然抬頭,一雙眼睛裡閃閃發亮,“你相信我嗎?他們都說我有臆想症,我快要把附近的派出所跑遍了,沒有人願意相信我,就連我家裡人也都不相信我……”
“……”方北凝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麼囉嗦,還說不到重點,要不是想著能不能碰上死耗子找到宮凝的下落,她也是不願同他多說的。
她臉上端著淺笑,很耐心地又問了一遍:“大叔您還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嗎?”
“就在四天前,那天,我和往常一樣早上起來……”那男人開啟唐僧模式。
四天前?
與宮姝失蹤的時間很是一致。
“那你還能記得那女孩長什麼樣子嗎?”方北凝忍著頭痛打斷那男人對那一天的回憶。
那男人很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簡單地作出了描述,“很漂亮!”語氣之肯定,頗有感慨的意味在裡面。
方北凝終於知道為什麼這男人跑遍了附近的派出所,沒有一人願意為他立案了。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從裡面翻出一張宮凝以前用她手機臭美自拍的照片,問那男人:“你看看,是她嗎?”
那男人一看之下,立刻激動起來,指著照片不停地大叫道:“是她!是她!就是她!”
“你是認識她的人對不對?你快去告訴警察同志,她真的失蹤了,我在小區外等了她三天三夜,她都沒有出來……”
天上還飄著毛毛雨,方北凝見他激動得難以自制,衝翟墨遠使了個眼色,翟墨遠立刻會意,拽著那男人的胳膊拖到他們的停車處,塞進車裡。
“你們要幹什麼?”那男人抱胸警惕道。
方北凝忍不住真的翻了個白眼,“你叫什麼名字?”
“許海軍。”他老實回答。
“那好,許大叔,先來說說那女孩讓你跟蹤的那輛車,什麼顏色?什麼牌子?什麼車型?車牌多少?可有看見車主長什麼樣?”
“一輛紅色轎車,什麼牌子我不知道,我只看到它的標識是一把叉子,那個車主……也是個年輕的姑娘,至於車牌……我不記得了。”
紅色的轎車?一把叉子的標識?
方北凝看向翟墨遠,翟墨遠斂神想了片刻,對方北凝道:“我大概能猜到那車是誰的了。”
說完,他又對許海軍道:“你把跟蹤的經過講一下,最主要的是從哪裡開始,到哪裡結束。”
“那天,我早上起來……一個姑娘攔下我的車,給了我許多錢……在景泰別墅區大門口等,然後……最後是在四環外的靜怡小區停下的,她讓我在外面等她,然後走進小區,沒多久那輛紅色帶叉子的轎車開出來走了,我在外面守了三天三夜,她都沒有出來……”
從許海軍絮絮叨叨的講述中,方北凝與翟墨遠提取出兩個關鍵的名稱。
景泰別墅區,宮家就在裡面。
靜怡小區,宮凝可能被困在裡面。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肯定。
“許大叔,這件事情你以後就不要管了,就當設麼都不知道,否則……你可能會有麻煩。”方北凝很認真地叮囑。
“為什麼?那姑娘是我的乘客,如今可能遇到危險,我怎麼能不管?我要報警。”沒想到許海軍異常固執。
方北凝一嘆,現如今,像他這般固執地善良著的人,實在太稀有了。
“許大叔,不報警並不是說我們就不管了,實不相瞞,那失蹤的女孩是我的妹妹,我們懷疑她被仇人綁架,其實我們也早已報了警,只是警方調查了好幾天都毫無進展,現在你給我們送來這麼寶貴的線索,萬一被我們那仇家曉得我們已經知道妹妹的藏身之處,他們將我妹妹轉移到別處去,或是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到時候我家裡那一雙老父母可怎麼辦?”
適時地,方北凝擠出兩滴眼淚兒來。
“原來是這樣啊,閨女快別哭,我不再往出說就是了。”許海軍擔憂道:“只是,不告訴警察,你們怎麼把人救出來呢?”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自有辦法。”方北凝立馬收了眼淚,道:“你把你的聯絡方式告訴我,等我們救了我妹妹,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怎麼樣?”
許海軍自然是願意的,兩人交換了手機號。
許海軍下車走後,方北凝看著車窗外星星點點的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