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茶喝了,平復了驚濤駭浪的心緒。
想了好幾個法子,但都被自己推翻了,雖然自己私下見薛子平是不好,但自己問心無愧。到底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方才去見了子平,他同我說了件蹊蹺事。”
薛建鄴臉色沉了沉,雙唇緊閉,只拿一雙眼睛盯著她,好像在說,不給個滿意的答案,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蘭欣打了個激靈,快速的說道:“你還記得吧,三弟妹出事的那天,那天我去梅林見了子平。實際上是翠羽來告訴我的,我本不想去,但翠羽說子平那有給你治病的新方子,我才去了。恰巧剛才子平提到這事情,卻說是翠羽去尋了他,說我被三弟妹欺負,求他來救我的。”
“你說奇怪不奇怪,我並沒有被欺負,也沒有讓翠羽去尋他啊!你說翠羽到底是想什麼心呢?”
薛建鄴見她這樣說,已是信了。
先頭剛聽到她說為了尋方子治療大少爺病的時候,還覺得她是狡辯,待聽得說薛子平言道有丫鬟為了蘭欣去向他求救,自己才想起臨死之際,也正問了薛子平,為何明知自己愛去那梅林之地,還要在那和蔣蘭欣相會。薛子平也是回答,有小丫鬟說自己欺負蔣蘭欣,去向他求救的。
見薛建鄴不說話,蘭欣伸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
薛建鄴唔了聲,扯了蘭欣衣袖,讓她坐安穩些,一拉衣袖,露出半截手臂來。原本潔白細膩的手臂上,竟然是青青紫紫的掐痕,看著好不��恕�
他拉了她手臂,怒道:“這是誰幹的?”
蘭欣忙抽了手,見他目光如炬,知道就算自己不說他也知道,只好老實回答,“是子平。”
聽得意料之中的答案,薛建鄴有點鬧不準自己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了,又氣他傷了蘭欣,又覺得蘭欣是活該。
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了,把念頭先繞到翠羽身上來,“怕咱們前頭想錯了,翠羽,應該不是母親派來的。”
蘭欣點點頭,“是啊,母親是絕不會讓子平私下見我的,況且還約在極有可能撞見寧薇的地方。”
薛建鄴冷笑道:“看來這暢怡軒,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萌萌的存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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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由於薛老爺的事情,蔣氏目前並沒有精力來管暢怡軒,若是想收拾翠羽,現下是最好的時機。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子要挑下人的錯,你做得再好,也照樣可以挑得出。只不過知道了翠羽不是蔣氏派來的,那她身後的人是誰,就至關重要了,所以現下並不能收拾翠羽。
薛建鄴心道,沒想到,在薛府除了最恨不得他死的蔣氏,還有別人也有這樣的心思。只是不知道,那人是想幫蔣氏害了自己,還是另有隱情?
囑咐了大傢俬下多注意翠羽外,薛建鄴和蘭欣就投入了過年的氛圍中,一切都是遵照往年的舊曆,忙碌中除了下人因著可以收到額外的紅包而高興外,主子們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高興的地方。尤其是因著煙霞帶著薛子瑾回府的事情,蔣氏氣得不行,兩個兒子也為母親叫不平。而薛子瑾,是薛懷義唯一的女兒,在邊關也是千嬌萬寵當大小姐般長大的,回了錦州卻變成庶出,生母也變成了可被蔣氏隨意踐踏的姨娘,她又怎能高興的起來。
薛懷義夾雜其中更是覺得不爽快,他本就不是薄情寡義的人,雖然一腔深情給了死去的秦文竹,但對著蔣氏那也是給了嫡妻應有的尊重。他於女。色上並不看重,但也以為男子三妻四妾不為過,他之所以不對的地方,就是收了妾生了孩子,卻並沒有告訴蔣氏這個當家主母知道。
但就這一點,便讓他覺著對不住蔣氏了,而從前天真爛漫的女兒,又整天為了生母的事情不開心,他便也開心不起來了。
倒是薛建鄴和蘭欣,因著薛府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反倒有了更多自己的時間和空間。且一切都有下人忙活,薛建鄴又以身子弱做藉口,需要出現的場合便不多,兩人每日除了去上房請安就是躲在暢怡軒調養身體。
解藥加藥浴,大年三十的頭一天晚上,王大夫給薛建鄴號了脈後終於點了點頭,告知毒已清理的七七八八了,接下來就不用喝藥了,只需要藥浴加上食療和自己多鍛鍊。
這般不出半年,他身體便會同正常人般能跑能跳。
兩人都極為高興,整個暢怡軒的紅包都較往年有漲,劉媽媽除了擔心蘭欣沒有孩子外,其他日子均樂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