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坐起來,“你既知道我是你娘,就該聽我的,身子還沒好,就回屋好生歇著去。”又深深看了眼馮氏,道:“我一向道你是個好的,可你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可知錯?”
馮氏沒想到蔣蘭欣派去的人會為自己遮掩,更沒想到薛老太太明擺著是在偏袒自己,忙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孫媳知錯。”
“嗯,你既已知錯,我就罰你禁足兩個月,好生抄上一本《往生咒》。我們薛家子嗣不昌,你治下不嚴,我薛家好好的子孫就這麼美了,你好生反悔去。”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忽而話鋒一轉,“至於你乳母李媽媽,這等歹毒心腸之人,且念著她好歹奶了你一場,就罰打上十大板,即刻趕出府去!”
這等關頭,馮氏哪還敢替李媽媽求情,只得又磕了一個頭,低聲道:“是。”
婆婆已經下了命令,蔣氏再有什麼也不敢開口了,默默低頭準備退下。卻聽坐在上方的薛老太太又開了口,“兒媳婦,你身子不利落,以後這管家的事情,就讓蘭欣和瑾兒幫著你些,你好好調養自己的身子就是了。”
這死老太婆要奪了自己掌家之權?馮氏害了綠柔孩子的命,老太太就這樣揭過不提,自己要了庶出孩子的命,老太太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如今竟然還想要奪自己掌家的權利,蔣氏強按下心中的怒火,道:“瑾兒不過兩年就要出嫁了,理當是出嫁呀用的物件要緊;建鄴身子弱,也離不了蘭欣的照應;媳婦身子並無大礙,管家還是沒有問題的。”
薛老太太眼風都不掃蔣氏一眼,淡淡道:“正如你說的,瑾兒就要出嫁了,這管家的本事沒有,以後婆家也只會說我們薛家沒有教好女兒。建鄴早晚是要分出府去單過的,如今有劉守照應建鄴的身子,蘭欣正好分出功夫來好好學著管家。再說你,都爬不起來給婆婆請安了,身子還能好嗎?”
蔣氏只覺得一口鮮血嚥了回去,自己要是硬說身子沒問題,那可不就是不孝了?只好忍氣住了嘴。
蘭欣卻是大驚失色,管家?自己壓根沒那能力啊!
蔣三老爺家小門小戶的,沒有妻妾爭風,出嫁前奴婢也沒幾個,就算幫著娘做了幾件事,那也談不上管家。嫁來薛府後,自己是個啥事不管的大少奶奶,如今忽然要自己管這麼大個定遠侯府,那不是要了自己的命麼?
當即開口道:“祖母,孫媳做……”
話未說完,腳上就被重重踩了一腳,薛建鄴淡定的聲音響起,“孫兒多謝祖母為我今後著想,”又拉了蔣蘭欣的手,“還不快謝過祖母。”
蔣蘭欣呆呆的,“孫媳謝過祖母。”
作者有話要說: 蘭欣:孫媳做不到啊!
建鄴:呵呵,呵呵,做不到也要做!
感謝小妖精的包養~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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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補中秋沒更新,今兒個早點發,明天見。
☆、四十三
薛子睿剛到衙門沒多久,就聽人說自家下人來尋,待聽劉媽媽說是母親要替自個兒休了馮氏時,那真是一會兒也坐不住了。忙跟上峰告了假,領先於李媽媽騎馬回了定遠侯府。
到了薛府大門,跳了馬,一路跑著進了如意軒的上房。
如意軒上房內空空蕩蕩,只餘地下還有摔碎的茶盞碎片,一片狼藉。薛子睿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自己老孃的性子那是清楚的不得了的,忙掀了內室的簾子,去尋馮氏。
馮氏聽到院子裡有跑步聲就踢了腳下的凳子,薛子睿掀開簾子時,她已經被勒的快喘不過氣來了。薛子睿見此大驚失色,慌忙上前抱了媳婦的雙腿用力的向上舉著,又大聲喊了下人,七手八腳的才把馮氏救了下來。
看著床上人兒面色蒼白,唇上都沒了血色,薛子睿只覺心痛不已。聲音都不自覺的帶著顫抖:“琴兒,你醒醒……”
馮氏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相公……”只喊了一聲,眼角就溢位了淚,顫巍巍伸出手去摸了薛子睿的臉,“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竟還能見著你。”
薛子睿再也忍不住,一把摟了馮氏按在胸前,未到傷心處,男兒不流淚,可薛子睿此刻從失去馮氏的悲痛中轉圜,只覺有落不盡的淚。“到底是怎麼了,你為什麼會有輕生的念頭?”薛子睿鬆開手,看著馮氏帶淚的眼,“咱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情同我說,我豈會不幫你解決?”
馮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