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蔣氏,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蔣氏淡淡開口:“你娘走了?”
蔣蘭欣低眉斂目:“是的,母親。”
蔣氏冷笑,“你還知道我是你母親呢,有什麼事不同我說,卻要找你娘上門來?你現在是薛家的媳婦,不是蔣家的小姐了。”
蔣蘭欣實在不想同蔣氏打太極,不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反正她都是看不習慣的。再小心翼翼的討好,她也是說翻臉就翻臉,前段日子被踢的窩心腳現在還隱隱疼著。況且溫大夫說相公是被下了毒,她一腦子漿糊,不知道是誰在害相公的。但卻覺得整個薛府,都有害相公的可能,首先就是這個婆婆,為了兒子能順利封為世子,說不定就覺得庶出的長子留不得。
見蔣蘭欣不回話,蔣氏氣道:“怎麼,我說的不對?”
蔣蘭欣心裡也有氣,語氣便有些不善,“母親說什麼便是什麼,媳婦哪裡敢多言。”
反了,真是反了,蔣氏氣得發抖。
蔣蘭欣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誰手下討生活的麼?看來那個計劃要快點執行才行,不然不說兒子被迷的暈了頭,就連自己都要被氣得暈了頭了。
蔣氏想到那個計劃,不由心情好了點,也懶得再看見蔣蘭欣,便揮手讓她出去。
如今蔣蘭欣心裡亂著,自然沒有發現蔣氏的異樣,只是納悶婆婆怎麼沒像從前那樣又罵又打的。
蔣蘭欣走後,蔣氏喊了守在外頭的林媽媽,輕聲吩咐道:“就按之前說的辦吧。”
*
蔣蘭欣從蔣氏那裡出來徑自回到屋裡,關了門,留了劉媽媽說話。
“媽媽,你看大少爺這事怎麼辦?”
劉媽媽不像楊氏那般,盼著蔣蘭欣和薛建鄴和離,相反,她知道女子一旦和離,除非你是皇家女兒可以以權壓人。其他的,甭管你身份多高貴,都難再找到好人家,好兒郎。她盼著大少爺身體能好起來,盼著蔣蘭欣能儘快有孕,給薛家生下長孫。
劉媽媽面色沉重,沉吟半晌才開口,“查,就算不能查出是誰下毒,也要查出那人是如何下毒的。不然就算咱們按照溫大夫的方子給大少爺治好了,也難保下毒之人會再換一種毒。”
蔣蘭欣疲憊的坐到椅子上,“可怎麼查?我一無管家權利,二近不得夫君的身,怎麼查?”
劉媽媽搖了搖頭,開口道:“大少奶奶這就錯了,近不得大少爺的身,全是大少奶奶不願意近。”
蔣蘭欣苦笑,“你是不知道那會夫君是怎麼說我的,我原本好好兒同他說要為他生兒育女,好好過日子。他卻道我是不是耐不得寂寞,沒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劉媽媽不認同道:“今兒得知了溫大夫的說法,我反倒覺得你要體諒些大少爺,這久病之人多脾氣怪。大少爺不是針對你,就算換了個人,也是這樣對待。再說大少爺這般說,分明是在意你,吃你和三少爺的醋了,若不然,哪會說這些。”
蔣蘭欣忙道:“媽媽胡說些什麼呢,我和三少爺的事你還不清楚。”
劉媽媽笑笑不搭理話頭,湊上去繼續道:“從今兒開始,就當為了以後的日子,你啊,別再在乎那不值錢的臉面,就死死的湊上去,大少爺身體不好,只要我看著翠歌那小蹄子,就算大少爺發火也打不到你。你是真心為他好的,時日久了他看到你的真心,自然就接受你了。還有大少爺被下毒的事情,也要早些說給他聽了,他知道嚴重性,自然也會幫著你查,那你行事就方便多了。”
蔣蘭欣點點頭,這樣說來也有道理。反正自己後半輩子是和薛建鄴綁在一起的,那些臉面自尊什麼的,確實不值得什麼。
第二日一早,蔣蘭欣被劉媽媽喊起來。
因蔣氏一直不待見她,平素並不讓她去請安,之前她覺得不能亂了規矩,倒是日日都去。但現在卻不想再湊上去了,洗漱好後就去尋薛建鄴。
朱寧薇也剛起,正被翠歌服侍洗漱,就聽見翠羽在屋外道:“大少爺,大少奶奶來了。”
朱寧薇擦了臉上的水,不滿的看著蔣蘭欣:“一大早的,不去給母親請安,到這裡來做什麼。”
蔣蘭欣笑著上前接了薛建鄴手裡的帕子,遞給翠微,又上前挎了他的手臂,“母親體諒,讓我多陪陪夫君,我來陪夫君用早飯,往後啊,我每日都過來陪你。”
朱寧薇最近身體好上許多,但在翠歌翠羽面前,還是扮演著之前那個站都站不穩的薛大少爺。在感覺到蔣蘭欣手上的力氣後,雖然心裡覺得噁心的慌,到底沒